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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棠的手术排在上午，她的精神状态还不错，手术前还在和赵圆圆、宋晓茜说笑，她说：“不用担心了，我的主刀医生在全国都是有名的，外号叫什么赵一刀来着，听着就很厉害吧。”

叶棠被推进手术室前对红着眼睛的叶父叶母说：“爸、妈，别担心了，没事，我一会儿就出来了。”

“嗯，”叶父叶母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一直送到手术室内才松开。

叶棠没有看见的是，盛森也是早早就来到了医院。

她们在病房里聊天的时候，他躲在在门外倾听。

送叶棠进手术室的时候，他在楼梯口悄悄地注视着。

直到叶棠进了手术室，他才从隐身的地方走出来，夏圳和他打了声招呼，他恍若未闻，目光一直紧盯着手术室的大门。

盛森觉得这一生中从未有过如此漫长的时候，他有时候觉得自己脑中一片空白，有时又觉得似乎有无数个念头呼啸而过，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医生走出手术室大门问：“谁是叶棠的家属？”

一帮人呼啦一下围上来，盛森冲在第一个，颤声问：“手术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切除的子宫还要去做病理检验，具体要等检验报告。”

“还要等检验报告？”盛森不安地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初步判断应该没问题，不过一切都要以最终报告为准。”

“哦，那就好。”盛森放松下来，说完这句话他却猝然地咳嗽起来，然后觉得从胃里泛起一阵恶心，他头晕沉的厉害，额上不断地冒出冷汗，他扶着椅子扶手想要平复一下，却完全控制不住恶心的感觉一直往上浮，直到一股铁锈味道充斥口腔，然后从他的嘴里喷涌出来。

“阿森！”是夏圳惊恐的声音在喊，“你怎么了？你吐血了！”

盛森只觉得眼前一片暗黑，他听见有很多人在喊他，有杂沓的脚步声在他身边响起，似乎有医生护士跑过来，还有人在拍他的脸，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盛森不知道自己什么醒过来的，朦胧中他听见旁边有人在交谈，似乎是夏圳的声音，“我第一次看见有人在我面前吐血，我真怕阿森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又不是拍武侠小说，没事吐什么血……”夏圳的手现在还有些发抖。

“我也是，”苏灿之说道：“我当时也快要吓死了，”然后面向病房另一个人说：“小舅舅，森哥这次真的病的很严重，他醒了你可不能再嘲笑他了。”

“呵，”一个苦笑的声音道：“我还敢嘲笑他，你们以为我TM不害怕？算这小子幸运，没有胃穿孔，只是胃溃疡出血，Y的，失个恋这么惊心动魄的，医院都进了两次，我算是怕了他了！”

***

叶棠手术醒过来后，大家轮流来探病，盛悠悠和殷旭来了几次，张建伟和刘笑微还特意煲了养生的汤，同事们也带了水果来探望。

更不用说赵圆圆和宋晓茜更是把医院当家，没事就跑过来陪着叶棠。

叶棠几次跟赵圆圆说：“别总往医院跑，小心把病毒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