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因为站在一个普通人的角度，根本没有办法揣测到叶瑞林做这一切的动机。

亲自策划一场车祸，让自己美如天仙的妻子变成残废？这恐怕是只有脑残和极其凶残的人才会做的事吧？

“很难理解对不对？当时的我躺在病床上也很难理解。但是后来我就想通了，做这一切是在满足他心中变态的欲-望。”

“……”

“叶瑞林虽然出生在叶家，但是他的父亲母亲在叶家是那种卑微到尘埃里的人，碌碌无为，毫无成就。老天爷可以给他好的能力好的皮囊，却改变不了他的出身，改变不了他在叶家从骨子里卑微的地位。”

“所以他最痛恨的人就是身世好的人，确切的说是那种光芒万丈，处于核心地位的人。比如叶璟年，比如……我。”

“天道好轮回，当年他是在和别人打电话的时候说漏了嘴，让我意外得知了车祸的策划者是他，也明白了原来他追求我，娶我，完完全全就是因为我曾经是叶家看好的女主人人选……而他，毁了我，足以让他高兴很久了……”

秦霜此刻的模样让人有些恍惚。

看着她，似乎会产生一丝错觉——眼前的这个女人正在讲述的仿佛根本就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因为从她的神情和语气得不出一丝一毫愤怒的情绪。

“当年之所以露馅儿，就是因为叶瑞林笃定我当时昏迷着，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如今，我提供给你们的那一份能够证明他教唆犯罪的争吵录音，也是因为他足够自信，自信我压根儿就不可能会想出录音这种办法，也根本就没有办法提前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