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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不保护犯罪分子。”我斜了林晓晓一眼，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实话说，你是否坦白并不重要。”

“你们这么庞大的犯罪团伙，总有人不想死。”

“我这个人最喜欢团伙犯罪，张三不说李四说，李四不说还有王五马六。”

小小的心理战术，先用模棱两可的话勾出林晓晓的猜疑，然后说出这番话，林晓晓一定会有果然如此的念头产生。

这会形成一种递进，加深她的信任。

人真的是这样，欺骗通常是从自己内心产生的，外人只是诱导。

林晓晓没有慌张，只是两条腿不断的交换，依旧强辩道，“那祝你们早日找到凶手，我可以走了么？”

“当然可以。”

我扫了一眼时间，“过了二十四小时你随时都能离开，要不要尝尝牢饭，不对，是警队盒饭。”

林晓晓笑的牵强，双手搓着闭上了眼睛。

我很确定，林晓晓此时心情慌张，一定是在盘算自己同伙的可信度，她不会放心自己的命拴在别人手上。

是毁尸灭迹还是斩草除根？

无论做什么，她出去之后的行为都会遭到监控，只要她怕，就一定会露出马脚。

王月在纸上写了一行字，那个销赃年轻人拒不承认，其他人会不会也问不出什么？

我正要回话，林晓晓突然烦躁的说了一声，“要说悄悄话不能出去说，写来写去有意思么？”

烦了，心乱了。

我藏着心中笑意，淡声开口道，“有一些关于你的线索，就这个？”

我指了下桌上的包裹，随意问了一句，“训狗了不少时间吧，你还真聪明，不过，狗也会出卖你。”

“比如，狗带我找到了那个废弃的浇灌水龙头。”

林晓晓没想到这是个骗局，嗤笑一声道，“训狗也有罪，那天下训狗……”

说到这儿，她的话嘎然而止，冷冷的质问道，“你诈我？”

“唉？”

我笑了出来，双手摊开道，“我就是简单陈述一些事实，这么说，承认金毛是你训的了？”

林晓晓双手抱着胳膊，拒绝回答。

“唉。”我拍了下大腿，故作惆怅道，“你说这个狗也是无辜，它的很多行为习惯遵循着训化结果，丢个球什么的就会蹭一下飞出去捡。”

“你说，金毛带我们掀了狗窝，还会不会带我们发现点别的？”

我始终噙着不咸不淡的笑容，稳操胜券的样子试图给林晓晓造成心理压力。

她的手摸索着胳膊，眼神有了细微的变化，“你们警察办案的方式真是独特，狗的发现……”

“唉，你怎么骂人呢？”王月适时骂了一句，假装怒不择言道，“要不是化验那边儿有了新发现，你以为你还能安静坐在这里？”

我配合的推了一下王月。

林晓晓看在眼里，眼底的淡定渐渐不在了，这时，沈健的声音突然从喇叭中传出来，“收网，李家二代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