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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简单，这个案子的牵扯是年代性的。”贩卖古董的人涉案可能性不大，能在小小书房琢磨出这么多弯弯绕，凶手傻不了。

“而且，作案手法有传承性，可能是某个年代开始就装鬼杀人。”

我话说到这儿，沈健脚步顿了一下，我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可他皱着眉上了车。

我没太在意，心中揣摩着蔡乐的口述。

瘟？就算是仙子下凡能守着瘟疫尸体活三个月么，有蹊跷，还有蔡乐口中提到的鬼脸，蔡乐肯定不会报信儿，那会儿的蔡乐是个孩子，总不会作证。

那么，黑灯瞎火的时候，是谁捕捉了鬼脸坐实了‘闹鬼’传说？

我带着一个个不相信，和沈健到了警局。

南昆市行刑队有点热闹，几个流氓一样的角色在警局吆五喝六，有人晃着膀子吹嘘道，“我一看那小子就不是好东西，当时留了个心眼，唉，我就说留个wx出货了给他发两千块钱红包，他立马加上了我。”

那小子，我注意到这个字眼，缓步上前道，“查了生活痕迹没有，沿途调监控找到街头地点。”

邢唯立刻扭头，“威信有没有影像资料，监控查完了没有？”

“在查，给我几分钟时间。”

这时，门外一声吆喝，王月独有的辣椒口气出现了，“什么叫这儿没靳队，唉，你不会好好说话是么？”

我冲沈健使了个眼色，突然发现沈健表情不太对，好像有心事。

沈健沉着脸走到门口一挥手，“乐天，这边儿！”

“来了！”

这小子换了个寸头，好像要重新做人。

沈健真是不客气，冲邢唯甩了下手，“给你们局打电话，直接告诉他，我们人员到位准备接手专案组。”

“开工！”

“什么就接手了……”

不满的声音此起彼伏，黑脸沈健的都唱了，我也没必要含蓄，直接吩咐杨乐天道，“立刻追踪监控录像，找到接头人。”

“我马上就查到了。”

杨乐天二话不说，给笔录拽过来，扫了一眼地点，干脆利索的架设微型电脑。

我能想象到现场所有干警的郁闷，但，说话没有半点含糊，“李倩，接手法医室要求重现检尸，对脏物‘东坡笔洗’进行二次检查。”

“王月，先跟这兄弟聊聊……”

“查到了，销赃人第一次露脸是早上，明晨街道一家台球室，这儿。”

“之后先后去了游戏厅，网吧，离开网吧，手里多了一个黑塑料袋，然后，去了小旅馆，晚上出来的时候，背了个书包。”

“看这个，黑市之前第三个拐角下车，应该是这个人。”

“辨识。”

我回头扫了一眼流氓，流氓只是一眼就肯定了这人，“是他，唉，这下车点挺偏僻啊，到黑市还得俩路口。”

七八双眼睛唰唰转向南昆市网警，气氛相当尴尬。

人已经得罪了，我更是没什么顾虑，“行动，全面封闭小旅馆，无声渗透！”

没人应声，我直接往外走。

沈健跟在身后补了一句，“看来，得让上头换一批趁手的警员了。”

“槽，太尼玛欺负人了！”

“刑队，咱们不能就这么让人比下去了！”

办公室有随时爆炸的可能，这些人心里多大火气，我能感觉的到，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服谁？

我们到了刑警队大门口，邢唯追了出来，他黑着脸，极为不悦道，“局让跟你们好好学学，对了，黑市没监控画像也不清晰，你们是怎么查到人的？”

乐天看了我一眼，见我点头，不疾不徐道，“网警光有技术不行，基本分析能力得有，目击证人给了时间，那么，排查时间段有了。”

“东坡笔洗不小得有包，销赃还是古董，怕抢怕丢更怕被抓，不会在黑市门口下车。”

“这是正常犯罪心里，找个不起眼的旮旯走路去黑市，对吧？”杨乐天解释的过程中，邢唯给电话光明正大的拿出来，递到杨乐天面前。

杨乐天更来劲儿了，有板有眼道，“所以，我没从黑市入口调查，而是锁定了通往黑市人流最少的下车点，同时段内就那么几画，很容易找。”

“听见没有，特么猪脑子，干脆去网吧干网管得了！”

邢唯训斥一出口，杨乐天发出一声嗤笑，“网管还真不是谁都能当的。”

邢唯还以为是贬低，黑脸转向我，“网吧是明显的接头点，为什么要包围小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