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待。”

我只扫了一眼就给出了结论，女性骨盆在有摧残痕迹，极可能是某种变态的暴力行为，比如桌子腿之类。

我心思凝重，蹲下身将碎骨捡起来，骨头断裂成我碎裂状，是锤子或者其他钝器砸断。

已经被污染了的碎骨，如今还存在碎骨缺失，这将会对调查带来极大的阻碍。

“还有其他的发现？”

沈健指着下水道，沉声道，“还在调查，不过，这地方挺奇怪。”

他说着话前头引路，我跟着下了井。

探照灯将发现碎骨的区域照的透亮，到处都是蚊虫，恶臭扑鼻，下来的位置处于污水排放点，被淤泥裹住的铁丝拦网还在哗哗的流水。

我站的位置，三条来自不同位置的下水通道汇入其中。

警员穿着黑色的水下工作服一寸寸的打捞，希望找到完整的尸骨。

“这铁丝网有打开过的痕迹，沿着河流进行杀人，逃逸，运送黄金的可能性极大，郭儿，给16号证物拿过来！”

沈健伸手招呼着郭涛。

郭涛动作粗鲁，噗通一下跳进污水，稀里哗啦的上来，双手捧着证物袋递给我。

证物袋中，一个金属质地，和挖耳勺相似的证物引入眼帘。

我接过来着重观察着金属弯曲的位置，面色迷惑道，“折断的痕迹，这东西和碎尸有关系？”

“部分碎骨上带着衣料，在这儿。”沈健说着话指着污水中露出一半儿的破筐，继续道，“可能是装碎骨的容器，不少衣料挂在上面，这个就粘在衣料上，可能分析出死者身份。”

我不由的多看了几眼物证，顺手捏起来腐朽的不了。

这一砰，我心中好奇顿生。

“死者家庭条件不错，衣服材质能耐得住这样的腐蚀？”我脑海中闪过碎骨的情况，被害人受害时间超过一年，可这衣服洗干净污渍，或许还能辨识出色。

“你觉得，这和剥皮案有关联？”

沈健一脸晦气，指着漆黑无尽头的下水道，声音狂躁道，“这人特么就像是老鼠，刚下来时还能听见脚步声，可追了一段时间就特么没影了。”

我冷哼一声，站起身凝视着黑暗中淡声道，“这是个渴望关注的硕鼠，他不会藏太久。”

“等杨乐天醒过来，或许……”

“我们没那么多时间等，现在疑点有三。”我话说一半，猛地举起手中的证物袋，凝眉端详。

女性肌肉中的金属物体，和眼前这个光泽度类似。

虽然女性死者身上得到的并没有断裂形态的接痕，但我还是产生这样的推测，这名死者与剥皮案中女性死者存在关系。

我默不作声，脑中冒出一组画面。

凶手狰狞的笑，手指捏着金属尖锐物直刺范悠悠，他心里带着仇恨，这仇恨可能由这名碎尸女性引起。

“查一下范悠悠的近亲，女性朋友，在三年来失踪，报案或者没有报案的朋友，另外……”

我侧头望着沈健道，“如果是我，多年谋划了一场针对性复仇杀局，那么一定会有完整的撤离路线。”

“这是逃生之路，凶手肯定还有金蝉脱壳的方式。”

沈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杨乐天，他皱眉低声道，“整容这个，他已经整成了杨乐天，再换一张脸？就算他想，临时做不了吧？”

“这个都是旁枝末节，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确认所有受害者之间的联系，找到矛盾的根本爆发点。”

我渐渐怀疑这是一场跨代的恩怨，不由沉声道，“查查范悠悠的母亲，另外……”

我话没说完，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