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露出一丝无奈,手指敲击着桌面,听着躁动的音乐道,“要不,你有什么好方法?”
“方法?”
“今儿下午我安排了八组人看监控,针对富二代的筛查又来了一次,唉,就那个老板,我特么都想给他上老虎凳了!”
沈健猛灌了口酒,愤懑溢于言表。
我扫了眼时间,诱杀节目差不多开场。
正如沈健所说,我真的打算在这里发现情场失意的凶手,按照我的侧写,凶手具备出现在这里的可能性。
老猫的活动办的风生水起,我瞧见了熟人,孔俊山。
沈健也瞧见了,他乐呵呵的瞟了我一眼,带着讽刺的口吻道,“你那个朋友,就是范天辰,他来这地方混不?”
我抿了一口酒,盯着楼下漫不经心道,“都生在半山腰,一种守山,一种登山,范天辰是第二种。”
“你是哪一种?”
我想起了曾经,目光恍惚一阵,嗤笑一声道,“我是孤儿,我母亲操劳成疾,肾衰竭去世,靳天鹰出现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特么有父亲。”
沈健手指一挥,放下酒瓶子劝慰道,“靳天鹰没再婚,他可能是不敢面对的你的母亲。”
我心中冷笑,说了一个多年的猜测,“记得当初咱们祭拜那个人么,我姐姐,我怀疑他的死,和靳天鹰有关。”
“什么?”
沈健拍了下桌子,目光惊愕道,“你猜的,还是……”
“我姐遇害之前去了靳天鹰家一趟,离开他家的时候,姐姐给我打了电话,三分钟后,我接到了姐姐最后一个电话……”
我说着话,从口袋里掏出古董手机,指着上面最后一个通话记录,冷声道,“姐姐咽气之前的电话,我不肯定,但是我确实听见了一个‘鹰’字。”
“就这?”
沈健手机直接推向我,目光嘲弄道,“你可是神探,这尼玛完全是你胡乱瞎猜。”
我下意识的从口袋里掏出那双筷子,麻辣烫常见的塑料消毒筷子,包括我家里用的碗,是我睹物思人的寄托。
“你就为这个当警察?”
沈健脸上的笑容收拢,目光认真起来。
我摆出手枪的姿势指着他的脑袋,声音冷漠道,“我从警之前,想抓到凶手,一枪打爆凶手的脑袋。”
“现在呢?”
“尽量让黑与白清澈些,歇尽全力,让我这样的受害者少一点。”
沈健哈哈大笑,点上颗烟指着我道,“你这样的受害者?你特么连范天辰那样的人都能命令,我真没瞧出你是受害者。”
我多喝一杯酒,听着楼下的热闹,忍不住一声叹息。
“嚯,打起来了?”
沈健紧着拍我的肩膀,指着酒吧舞池的散开的位置,两个人扭打成团。
“认识?”
我摇了摇头,打了个电话给孔俊山,盯着楼下斗殴的俩人道,“打架哪两个认识么?”
孔俊山听出我在现场,转悠着身子在酒吧里,找到我立刻挥手,挂断电话跑上二楼。
“三哥,这地儿你也来?”
我指着楼下打的热闹的俩人,目光随和道,“说正事。”
孔俊山知无不言,“不认识,这俩天云海来了不少外地阔少,有点踢场子的意思,辰哥让我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