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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健几人跟出来。

我郑重道，“我们确实没有强有力的证据，两个方向，第一，突破方珊珊和陈尔山，第二，在已知线索中，找到指向性的证据！”

“韩乐以及赵峰，都是陈尔山所杀，证据确凿,尸检上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王月声音有些虚，像是怯战。

我闻声回头，“困难是用来克服的，不是用嘴说的。”

王月后退半步，张嘴愣在原地，露出委屈的神色。

林倩拦在我面前，护住王月，转移话题道，“余淼尸体经过雨水冲刷，泥土浸泡，目前不存在指向性痕迹，我刚才观察了林磊的左手，他的扳指痕迹和死者相似。”

“余淼和林磊可能都参加过类似的俱乐部，体形相仿。”

我说着话，推门进屋。

“案件目前相对清晰，余淼曾经威胁到方珊珊，陈尔山失手伤人，林磊企图杀人。”

“疑点一，往返的交通工具可能携带凶器，在哪。”

“疑点二，余淼丢失头颅，藏在哪里。”

“疑点三，这虚实结合的手法很巧妙，我不认为学生能完成这个，那么，策划这一系列杀人案件的人，是谁。”

王月立刻请缨，跑向门口，急声道，“我去突破方珊珊。”

杨乐天快速打开微型电脑，头也不抬道，“一百多公里的监控我得查一会儿，沈队帮忙请交通局协助，高速路卡应该有林磊的出入记录。”

凶手就在眼前，若是放他离开，再想抓回来未必那么容易。

屋里静的可怕，翻阅资料，纸摩擦的声音清晰可闻，网管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成了主旋律。

我更担忧的是，林磊的姿态。

他落网的过于轻巧，不能排除他有恃无恐，可这一幕太熟了，与杨海教授自首异曲同工！

若不是巧合，那就太可怕了。

我心绪不宁，鬼使神差的拿出了那诡异的七幅画，仔细的端详打量。

第七幅《囚笼》！

这章与众不同的黑白画，难不成隐藏着什么？

三胞胎案件，那个人曾点明，自己追着画抵达云海，赵峰命案当日，他又传递密码信息，卧底任务。

“冲我来的？”我低声自语，下意识的瞟向李倩，难不成跟那件事有关系？

“成了！”

杨乐天惊喜拍手，我目露惊喜。

杨乐天反转微型电脑对准我，指着电脑里车牌号为云K的商务车道，“这辆车，三天之内在高速上多次往返，时间与案发时间基本吻合，司机不是林磊，但是，方珊珊坐过副驾驶！”

沈健闻声激动，扯过电脑，急促道，“第一次往返时间是什么时候。”

“三天前，中午赶回来，凌晨三点赶回临市。”

“这车，好！我马上去找，这边你盯着。”沈健神情焦急，念叨了一遍地址，转身离开。

杨乐天刚搓了个指响，脸上笑容霎时间消退。

他目光深沉，起身叹息道，“我先去瞧瞧王月那边，林磊绝对不能走！”

嘀嗒，嘀嗒。

办公室，乃至整个警局，似乎被巨大的挂钟笼罩，在倒数着时间。

亲手放掉犯罪分子，对每个警员都是天大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