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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干什么,别动我的腿!”陈尔山张牙舞爪的嘶吼,挥舞双手,镣铐不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咔嚓。
手铐声清脆,这已经是对待犯人的方式。
陈尔山逃跑的举动说明太多问题,可他是一只枪,第五人声东击西的枪。
陈尔山的右腿被拆卸下来。
“靳队。”
警员眼角带笑,弯腰侧头看向我。
我不觉得这事值得高兴,低头自语道,“他的不在场证据,有全宿舍人作证。”
“总不会全宿舍人都是同谋吧?”王月闻声皱眉,侧脸扫过陈尔山。
我盯着地上不断被倒出来的东西,带血的衣服被塑料缠成一小团,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倒了一地。
陈尔山身子抽搐,靠在椅背上,时不时发出两声干笑。
他害怕是本能,而不是悬崖勒马的恐惧,更没有愧疚。
我挪开椅子,拎着证物中的彩色碎布条走上前,纤维结构跟地上的衣服基本吻合。
证物袋被我反手摔在陈尔山脸上。
我目光冷漠,痛心疾首道,“为了游戏杀人,你可真是丧心病狂!”
“杀人?”
陈尔山疑惑出声,抬头盯着我,反驳道,“那种连努力都不会,游戏都菜的抠脚的东西,也能算是人?”
“他们是蛀虫,腐蚀着父母的血汗,浪费着别人的青春!”
陈尔山声调时而低沉,时而慷慨激昂,像是个演说家,沉浸在自己塑造的世界里。
“这么说,你已经承认赵峰以及韩乐二人都是你杀的?”王月这话出口,陈尔山反应更激烈。
“我当然不承认!”
“我只不过除掉两只蝗虫,杀虫犯罪?”陈尔山歪着脑袋,单腿站了起来,审讯椅的束缚让他无法站直,只能弓着身,斜眼看着我。
“凭能力,他们根本赢不了我,可他们,却享受着比我优秀一百的生活,凭什么!我付出的努力超过他们百倍,我拥有的能力强过他们百倍,凭什么他们就能肆意的践踏我的尊严!”
陈尔山当当捶着座椅,狂热的眸子中带着猩红。
“尊严是靠实力争取,老天没让你成为富二代,就一定会给你成为富一代的机会。”我瞧见陈尔山不屑的目光,话嘎然而止,突然觉得跟这种人谈这个,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
这种只知道抱怨,只知道怨天不公的人,连让我审讯的资格都没有。
“让他签认罪书,别浪费时间,还有事做。”
我默不作声,离开审讯室,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静等着王月。
“靳队。”
半响后,王月出来。
她拎着审讯记录本道,“犯罪经过跟你分析的相似,不过,山顶的绳结,以及箭矢的下落,他含糊其辞,似乎有所隐瞒。”
“你怎么看?”我出声考校。
王月捏着下巴,疑声道,“有打下手的同谋?不过杨云志到后山被打这事,陈尔山也有供述。”
陈尔山供词:那个白痴没骨气,为了个女人省吃俭用骗爹妈钱,要不是看他穷苦出身,我先惩治了他!
我看出了王月的困惑,满意的一笑,目光认可道,“陈尔山满足两起命案凶手特征,排除符合陈尔山的线索,两起命案残留证据,基本属于第二人特征。”
“自由出入学校,不引起怀疑,或者是遭到漠视,洁癖,对死者有强烈的仇恨,以至于鞭尸,三根手指,还有箭孔或许带有报复色彩。”
全宿舍的人集体观看直播,时间证据太充分,怎么才能做到这点?
毫无疑问,在我心里,这个为陈尔山创造时间证据的人,就是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