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给了我一个熊抱,拍着我的肩膀道,“靳言,好久不见。”
“你怎么来了?”
这是一个非国家级大案不会出现的人。
段局站在身侧,如释负重的表情。
他给我竖起赞许的大拇指,低声道,“这伙丧心病狂的组织游走多个国家,选取高级基因,企图人造天才,贩卖给富豪改变后代基因。”
“对,我们在南省刚抓获一组,不过这些人为什么不远千里到了云海市,很匪夷所思。”来人挥手,黑西装面无表情上前,递过保密协议。
红头文件,双S级保密协议。
“人交给你们。”
我扫了眼文件,签字之后,转身就走,我不想放人,这一点我只能藏在心里。
“喂,等下。”
我没回头,脚步声连续,一个画轴从我身后递了过来。
他的声音从身后淡淡响道,“这个是我们追来云海的依据,一副很奇怪的画。”
“画?”
我脑海中某个场景一闪而逝,转身回头。
这人拉开画轴,露出画卷一角,血月当空,白骨女人的背影!
我目光骤冷,凌厉的看着他。
他意味深长的瞧了我一眼,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周围,低声道,“云海,真的不简单。”
我愣在原地,与他会心一笑,有些事,心照不宣。
“爽快,这下省事了。”沈健笑吟吟的上前,目光深邃的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笑而不语。
“都回去歇歇,靳言呐,你父亲……”
段展鹏‘父亲’二字出口,我借口离开,就在转身的瞬间,一道黑影从门口闪过。
我脚步顿起,匆忙追了出去。
门口,车辆川流不息,人来人往,可却没半个鬼影。
我心思格外凝重,七幅画的存在,和这场犯罪是否存在因果关系?
我不由自主想到了教授自首时说出的话。
这是游戏的开始,也可能是游戏的终结。
“怎么了?”沈健追了出来,在我身侧扫了两眼,疑惑的看向我。
我将脑海中杂乱的思绪驱散,淡笑道,“没事,睡眠不太好,有些神经质……”
三胞胎的案子完结,留下了一群待治愈的孩子。
我调离的通知迟迟没有到来,和沈健等人和平相处,倒也乐趣无穷,在与待治愈孩子相处的过程中,我的心与身体得到完美休整。
可宁静的日子,总不会长远。
这天,天很蓝,云大校园后的矮山,山顶上的景色怡然,却发生了恶性虐杀案件。
我闻讯赶来,四周警戒线已经扯开,警员忙碌在现场。
男性尸体,赤果全身,被揍的很惨,眼珠子突出崩裂,鲜血淋漓,胸腔腹部血肉模糊,孔状刺穿伤,但是,全身没有半点血迹。
外勤郭涛边引路边汇报道,“死者赵峰,贯穿伤八处,浅层刺穿伤大约三十二处,报案人是云理工大学一对儿情侣,王月那边录口供,据说俩人清早来踏青,腻歪的时候发现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