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之术这种无稽之谈,皇上怎么会相信呢?还将太子软禁了?孙公公,这里面是不是还牵扯到了其他事情?”
孙公公笑了笑,“若只是如此虚无缥缈的诅咒之说,皇上是断然不会为难太子的,只不过……”孙公公叹了口气,“就在发现岑贵人尸体的第三天,怀着龙嗣的惠贵人小产了。”
“哦?”
“这还不止,十皇子前几日得了怪病,发烧说胡话,说的都是些大逆不道的话……”孙公公忧心忡忡的说。
“十皇子?”刘文海想了想,“我要是没记错,十皇子今年不是才四岁么?”
“就是说啊。”孙公公叹气,“那么小的孩子,话都说不太明白的,但是发烧说的那些什么负心汉不得好死啊,咒你子孙死绝啊……听的老奴都心惊肉跳啊。皇上本来是不相信,但是连着两个皇子出了意外,就不得不担心了,这种事对于皇家来说,是宁可信其有啊。”
“那现在十皇子可好些了?”
“好些了,李妃娘娘请了驱邪的道士来做法,现在不发烧也不说胡话了,只是整日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皇上也有些担心,怕他有什么不测啊。”
刘文海一想,孙公公这话头,莫不是要让陆姑娘进宫诊病?
孙公公见刘文海不搭话,踌躇了片刻,笑道:“皇上的意思,是想请陆姑娘进宫来给瞧瞧。”
刘文海心里了然,犹豫了一下,之前因为五王爷的事情,陆姑娘对这皇宫是能避就避。
“这…好吧。”刘文海无奈先答应了下来。
“多谢刘大人。”
“老夫还有一事不明,还请公公明示。”
“刘大人请说。”
“只凭一个狐尾配饰,就认定太子是主谋,是否太过轻率武断啊?是否还有其他证据?”
“太子在还是六皇子时,曾在云南苗疆一带云游,结识了不少能人异士,之前有几人来投奔太子,太子就将他们留在了府中,其中一个叫布九的,据说是苗疆的巫师,在岑贵人死的那天,还有惠贵人小产那天,都有侍卫看见他在宫墙外站在,手持木杖,对着皇宫念念有词。”
“哦?那可抓到这个布九了?”
“十皇子发烧那天,侍卫又发现了这个布九在皇宫附近徘徊,就把他抓了起来,起初他还不承认,只说是在为皇上和太子祈福,后来受不住酷刑,才招了,说是受太子之托,诅咒其他皇子。”
“什么?”刘文海脑子转了转,他试探着说:“这会不会是栽赃陷害?”
孙公公淡淡一笑:“这是大人需要查的事情,不过皇上只是将太子软禁,可见心中也有些疑虑,本来这案子是想交给大理寺去查,不过既然大人回来了,皇上的意思也是您来查最合适不过了。”
刘文海点点头,“那岑贵人的尸体现在何处?”
“在大理寺的冰窖中。”
“那我还需向皇上请道正式的手谕,才好去大理寺讨案子来啊。”刘文海无奈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