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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到了再来镇,直奔县衙,门口衙役一看是望京来的大官,赶紧往里请。
再来镇的知县姓严,做官做了十多年,依然是个小县官,为人比较随遇而安,做官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刘文海和他说了一下在林子里发现孩童尸体的事情,严知县一脸震惊,“这…不瞒大人啊,再来镇民风淳朴,几乎家家都认识,好几年都没有杀人害命的案子了。”
“那可有报孩子失踪的?”白七七问到。
“失踪…啊!师爷,你去翻翻,半个月前老赵家是不是报了个孩子失踪。”
秦墨将马车停在后院,用草席卷了尸体,放在了验尸房。
陆呦呦和林胥背着药箱过来,准备验尸。
“这县衙里怎么连仵作都没有?”林胥皱眉,“验尸房也这么简陋?”
“林兄有所不知,一般小县衙几年都不会出一桩人命案,若真出了大案,也是报上一级衙门下来查。”
林胥点点头,“原来如此。”
陆呦呦打开药箱,开始戴手套,拿银刀。
“呃……林兄你们慢慢查,我先去找大人了。”秦墨头也不回赶紧往前厅去了。
林胥耸耸肩,“秦捕头怎么还是不习惯看你验尸?”
陆呦呦用银刀小心翼翼的割开尸体上已经烂掉的衣服,“帮我打些水来。”
“好。”林胥也正经了起来,出去打水。
陆呦呦将衣服轻轻剥开,用清水将胸口洗干净,林胥在边上也瞪大了眼睛,这孩子的胸口,一个窟窿。
陆呦呦看了看周围的切口,叹气,“被刀切开的,胸骨都切断了,应该就为了里面的心脏。”
“拿一个孩子的心脏干什么呢…”林胥皱眉。
“太残忍了。”陆呦呦也皱眉,她指了指,“你看这里,这几根肋骨都断了。”
陆呦呦将尸体完全剖开,开始验尸,“死者大概六七岁,男孩,从胃里的残渣来看,他大概是五天前吃了最后一顿饭,致命伤是胸口的刀伤。”
林胥打了几桶水来,帮陆呦呦清洗掉骨头上的腐肉,一个时辰以后,骨架摆在了床上,陆呦呦拿着头骨看了看,“你看这里,好像有个圆形凹陷。”
林胥站在她身边看了一眼,“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打到了头。”
“可能是被凶手击打留下的。”陆呦呦点点头,她又看了看胳膊和腿骨,“嗯?这个腿骨的长度不对啊……六岁男孩子腿不会这么短。”
“什么意思?”林胥不解。
“这孩子可能腿有些残疾,看样子应该是先天不足。”
“那他还真够可怜的。”林胥摇摇头。
陆呦呦叹了口气,用白布将尸体盖上,“我们去问问大人有什么线索。”
刘文海看了一眼报失踪的记录,是再来镇西头一户姓赵的人家,五天前来报案,说家里六岁的孙子失踪了。严知县派了衙役去找,也没找到,想来可能是孩子贪玩,过几天就回来了,没想到……
刘文海看了严知县一眼,严知县一哆嗦,“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