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陆呦呦一脸茫然,为什么会突然问她这个问题,摇摇头,“不曾婚配。”
齐母笑的开心,接着问,“那你与我儿是……”
“我…我与齐鸣只是朋友,路过就来看看他。”陆呦呦有点窘迫。
齐母看了看陆呦呦,又看了看她身边的林胥,心里了然,看来儿子是没什么机会了。
“伯母,齐兄在城里教书,应该收入还不错,怎么您住的房子这么简陋?”林胥欣赏了一下陆呦呦窘迫的表情,开口问道。
“少侠有所不知,我相公去的早,为了让鸣儿能继续求学,这些年借了不少的钱,他当上先生才几个月,赚的钱都用来还债了。”齐母叹了口气。
林胥见没什么可问的了,就看陆呦呦,走不走?
陆呦呦想了想,问了一句,“我记得齐兄之前曾受过伤,不知道最近好些了么?”
“你是说他前两年从房上掉下来,胳膊摔断的事?”齐母想了想,笑到,“已经没事了。”
“他断的是哪条胳膊?”
“左胳膊,也幸亏没伤了右手,不然这孩子就不能继续画画了。”
“谢谢伯母,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陆呦呦和林胥起身告辞。
“好好好,二位慢走。”
两人出了村子,走在田埂间,风拂过,田地里的绿苗随风轻摆,一片悠然的田园风光,林胥叼了根草,跟在陆呦呦身后。
“你怎么知道他曾经受过伤?”林胥好奇。
“一个男人长这么大,或多或少都会受些伤的。”陆呦呦接着说:“而且验尸房里的尸骨…左胳膊也有骨折康复的情况。”
“你是说…那具尸骨是齐鸣?”林胥惊讶的问。
“还不确定,也许米清以前左胳膊也骨折过,我回去把头骨的画像画出来,大概就知道了。”陆呦呦摇摇头,事情似乎比她想的要复杂。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城门口,陆呦呦停下脚步,看林胥,从这里回他住的林子还近些。
“我不想回林子了。”林胥望天。
“那你要去哪?”陆呦呦不解,难道他要离开望京了?
“秘密。”说完,林胥转身走了……
晚饭之前,秦墨赶了回来,他天不亮就赶去了米清的老家竹溪镇。
吃过晚饭,几人坐在院子里喝茶。
“陆姑娘今日去望月书院有什么线索么?”刘文海品了品茶,是今年的新茶。
陆呦呦把米清和齐鸣的事情说出来。
刘文海想了想,说道:“也许齐鸣是生活所迫,才画春宫出去卖,被米清发现以后,怕他告诉院长,自己会丢了教书的饭碗,所以才痛下杀手。”
“大人说的有理,杨院长之前看到的那次争吵,很有可能就是因为米清发现了齐鸣画春宫。”
“但是因为这个就杀人是不是有点……”白七七有点难以相信。
“我也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陆呦呦摇摇头,“齐鸣的母亲说,齐鸣两年前摔断过左臂,验尸房里那具尸骨的左臂也曾骨折过,从康复的情况看,和齐母说的,齐鸣骨折的时间相符。”
“哦?难道尸骨不是米清?”刘文海捋捋胡子看秦墨,“秦捕头今日去竹溪镇打探,可知那米清两年前摔断过左臂么?”
秦墨摇摇头,“米清在竹溪镇没什么亲戚,父母双亡,只有他的一个远方表舅,也是多年不来往了,所以并不知道米清的近况。”
“一个镇的亲戚,多年不来往?他们有过节?”白七七问秦墨。
“并不是,而是米清很早就到望京谋生,平时很少回老家,每年过年也是托人给这个表舅送点东西。”秦墨接着说:“他的妻子钟氏是望京人氏,有个婶婶住在城北的津桥巷。”
“嗯……”刘文海沉吟了一声,“本来以为齐鸣会是杀害米清夫妇的凶手,现在看来却并不简单啊。”
“大人,今晚我就把头骨的画像画出来,就能知道被害的是不是米清夫妇了。”陆呦呦起身,“我先去验尸房了。”
“大人莫要忧心,明日我和七七再去找钟氏的婶婶问问。”秦墨也站起来。
“好,你们去吧。”刘文海也准备去书房了,他最近要处理的公文也不少,真是多事之秋啊。
后院,秦墨和白七七等在验尸房的门口,陆呦呦去了厨房,回来时,端着一盆面团。
“呦呦…你不是说要画画么?怎么改蒸馒头了?”白七七歪头问她。
“一会你就知道了。”陆呦呦把面盆放在桌子上,又进屋把两个头骨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秦墨和白七七一头雾水,看陆呦呦挽起袖子,拿了一点面粘在头骨上,她全神贯注的用面一点点把头骨包裹起来,随着她的动作,盆里的面越来越少,而头骨的五官越来越清晰起来,虽然和真人还是有很大差距,但是已经能看出大概模样了。
“哇……”白七七憋了半天,也不敢出声打断她,看她停了手,才惊叹了一声,“你太厉害了……”
陆呦呦摇摇头,面团还是太软了,要是有陶泥就更好了。不过好在已经有个大概轮廓了,她回房拿来纸笔,对着头骨的模样,画了起来。
“呦呦…为什么要画两张啊?”白七七看陆呦呦画完一张,又提笔开始画第二张。
“因为我不确定这人是米清还是齐鸣,就按照他两人的面貌特征各画一张,然后明天拿到书院去让他们辨认看看。”陆呦呦边说,手上也不停。
“死者肯定不是齐鸣啊。”白七七皱眉说:“杨院长不是说齐鸣是在米清的尸体发现以后才和他请假回家探亲的么?这个尸体都已经死了半个多月了,怎么可能是齐鸣。”
陆呦呦的笔顿了顿,“但是这具尸骨并不像是米清的,大部分特征倒是很像齐鸣。”
“这也是一个很大的疑点,按照我们现在所知道的线索,尸体就应该是米清夫妇,但是尸骨的特征又与米清完全不符。”秦墨敲敲下巴,这案子真是古怪。
陆呦呦画完男的以后,又拿面去捏女死者的头骨,根据秦墨打听回来的钟氏的大概样貌,再看头骨的眉骨,眼眶和鼻梁,以及嘴巴的位置和大小,都很符合。
“看来,不管男的是不是米清,这个女死者肯定是钟氏了。”陆呦呦把钟氏的画像递给秦墨,“秦捕头明天带着,再让她婶婶认一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