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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请看。”白七七把四张卷轴并排铺在桌子上,卷轴上画的是四个女人,皆是眉目动人的妙龄女子。
“这些是受害的四名死者。”刘文海之前在各家看过死者的画像,所以有些印象。
“正是。”白七七得意的说。
“这……”刘文海看了几遍,并没看出什么来,疑惑的看了看白七七,又看了看陆呦呦。
陆呦呦也在看这些画像,见刘文海看她,就笑着摇摇头,“我也没看出画上的玄机,还请白捕头明示。”
白七七更得意了,挤眉弄眼的看着秦墨,“那秦捕头可看出什么来了?”
“这……”虽然看不惯白七七那得意的样子,但是秦墨也确实没看出什么线索。
“哈哈哈。”白七七开心的笑起来,“让本神捕来告诉你吧!”
秦墨气的不想理她,但是为了案子,还是凑过来看。
“你们仔细看看这四张画像可有什么共同点?”
“嗯…这四名女子的眼角都有一颗痣。”陆呦呦伸手点了点画像。
“呦呦好眼力!我看了许久才发现的!”白七七惊讶的看着陆呦呦。
“就这?”秦墨无语,他还以为是什么惊天的发现。
“谁说就这点了?”白七七瞪他,“还有!这些画像都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屋里静了片刻,陆呦呦开口道:“确实,这也是个共同点,我们一直不明白,这四个女子互相不认识,没关联,凶手为什么要对她们下手呢?如果说只是随机挑选美丽的女子下手,为什么最近却不再有人受害了呢?”
“所以……你是想说,这个凶手专门挑这个画师画过的,眼角有痣的女子下手?”秦墨不相信的问,“这可能只是个巧合吧?”
“你个秦呆子!杀一个两个是巧合!杀了四个!还能叫巧合啊!”白七七气的就想去打他那个呆脑壳。
“嗯……的确,这也许是个突破口。秦墨你去查一下这个画师。”刘文海摆摆手,让秦墨去查。
“我也去!”白七七叫道:“大人,这是我找到的线索!没理由不让我一起去啊!”
“嗯。白捕头也一起去吧。”刘文海点点头,“陆姑娘稍等。”
秦墨和白七七出去查这个画师,陆呦呦也该去善堂坐诊了,偏刘文海把她留下了。
“刘大人可还有事?”
“嗯……五王爷他今早已经离开望京回边关去了。”他也是今早上朝才得到消息,“回鹘有大举进攻的征兆,王爷回去,怕是要有一场恶仗要打啊。”
“……”陆呦呦听着,也不答话,他昨日果然是来告别的。刘文海看她的样子,叹了口气,“陆姑娘去忙吧。”
陆呦呦施礼退出来。看着阴沉沉的天,心里想:“让我等你,你可要早点回来,毕竟我只有这一辈子能等你。”
官道上马蹄声四起,尘土飞扬间,一队人马已经不见了踪影。边关的八百里加急,今天凌晨才到,回鹘果然集结了大军!楚烬带着影卫日夜不停的往边关赶,希望自己回去的不要太晚!
这一路不说风餐露宿,还杀机四伏,回鹘派出不少杀手在路上截杀楚烬,势必不能让他活着到边关,好在一路有惊无险,终于在第五天抵达了边关守城,影卫们都伤痕累累,楚烬身上也几处剑伤,为了不耽误时间,都只是随意包扎了一下。进了城,副将带着军医过来,一边给他们处理伤口,一边汇报了情况。
“这次回鹘领兵的是谁?”楚烬露着上身,军医在给他包扎。
“是迈呐腾。”副将答道。
“是他?”楚烬皱眉,想起在翡城,这迈呐腾和刘家的联系,“怕是不简单啊……”
给这四名女子画像的是一位姓万的画师,在画像上有他的印章。秦墨和白七七又去一位受害者家里打听了一下,这画像是前阵子为了朝节画的。
“朝节?是什么?”白七七没听说过。
“这朝节是望京的特色节日,三月初三,在湖边摆集市,有女儿待嫁的人家,把女儿的画像挂出来。集市里还卖,想娶妻的男子若是看上了谁家的画像,就递上和名帖,女方家若觉得合适,就请到家里喝茶,让女儿偷偷的看上一眼,若是女儿也喜欢,这亲事就算成了。”秦墨边走边给白七七解释。
“哦?这么有趣?三月初三?还要过几日呢!到时候本姑娘也要去看看了。”
“你?你是去挂画还是去递啊?”秦墨好笑的看着一身男孩子气的白七七。
“你!本姑娘追求者多的是!”白七七瞪他,敢说她不男不女!
“这我倒是相信。”秦墨摸摸下巴,往前走,“那些丢了东西的失主肯定是要追你的。”
“你!你!”白七七被气的说不出话,不是呆子么!什么时候口齿这么伶俐了!气死了!
“朝节之前,适龄女子的家里都会重金请画师过去家里画像,毕竟能不能有一门好亲事,这画像是非常重要的。”秦墨看白七七跟上来,接着说案情。
“那这个姓万的画师很有名么?”白七七问。
“据受害者家里讲,这画师三年前到的望京,妙笔生,尤其擅长仕女图,每到朝节前,望京的大户人家都会抢着请他去家里。”
“那他平时呢?”
“平时?就在湖边的凉亭给人画像啊。”秦墨朝湖那边抬抬下巴,“运气真好,今日竟没人请他去画像。”
湖边的凉亭里,一个墨色长袍的年轻人正在石桌上作画。白七七远远的打量一下,“好一个俊俏的文生公子。”
秦墨瞥了她一眼,“怎么?看上了?”
“呸!本姑娘是那么肤浅的人么!”白七七瞪了秦墨一眼,居然有点脸红。
“走吧,过去问问他。”秦墨没看到白七七脸红,朝着凉亭走过去。
白七七在后面搓脸,“我脸红个什么劲啊!”
“这位可是万画师?”秦墨走进凉亭朝着年轻画师一抱拳。
“在下正是万雾生。”年轻人有些不解,“您是要画像么?”
“不是,我是望京府捕头秦墨。有些事想问你。”
“好,您请坐。”万雾生把秦墨让进凉亭,白七七也跳了进来,坐在秦墨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