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被擒,这等落魄姿态落入幽都百姓眼中,难免让人贻笑大方!”
燕淮道。
摩罗佛教,燕淮根本没有指望能够寻到!
“燕淮公子说的未错。”
“幽都中,我已下达了禁足令,今夜至明夜,城门禁止通行,不得靠近!”
柄黎道。
天邃圣教未见佛心舍利,不会善罢甘休,若天依筠真的不幸陨落,也只能封锁消息,避免邪教助长风气!
“诸位待在这里也是白待,不如回去养精蓄锐!”
“明日,我槐勇定会拼尽全力解救公主!”
槐勇说罢,推门离去。
“近日来诸位为了公主一事,操劳不分昼夜,是该修养一夜,明日天明,幽都与天邃圣教,有一战!”
“此战,幽都上下将士,都将生死度外!”
柄黎起身道!
御史大夫之子燕淮,太常之子典无,治栗内史之子槐勇,皆出身名门,就算受到牵连,也无关痛痒!
可柄黎作为幽都城主,天依筠公主在幽都出事,若真到了最后一步,他柄黎只有死战,没有退却!
北方,孕蛊一脉。
“蛊主,你与天邃圣教的交易不是结束了,为什么你还要去参加明日争斗!”
“再说,天皇朝公主已被圣女擒拿,你去与不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佛心舍利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廖沫大喊,话语中满是不舍!
“廖沫,你既然知道佛心舍利有可能出现,为何会不知我去做什么。”
“佛心舍利是罕见的圣物,它能改变我孕蛊一脉命运!”
“命蛊若是能在佛心舍利下成长,你我命蛊宿体,将不会这幅容貌!”
“这一副人见人怕,鬼见鬼惧的容貌!”
蛊主手捧双脸,颤抖不已,他很想用力捏住,却又有几分害怕。
“蛊主,你不是说了,十八一到,命蛊宿体便可见日,那拙劣不堪的面容,也会随着日光消融,亮出本相。”
“明日便是我离十八最后一日,过了明日,我便不必黑布裹身了。”
廖沫像是有些开心。
自出身起,廖沫便从未见过自己的样子,他每日每夜都在想象,想象自己拥有高耸的鼻梁,嫩白的脸颊。
除去容貌外,廖沫最在意的便是蛊主,他不允许蛊主有事,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几率有事,也不允许。
“明日十八,廖沫,过了明日,你便是新任蛊主!”
“整个孕蛊一脉都会瞧见你那绝世容颜,以你为主,称你为王!”
“蛊主老了,有些事一定要去做。”
“廖沫,你便在此处等我,等过了明日,我再来看你。”
蛊主黑袍下的大手抚摸廖沫发丝,很温柔,很细腻。
“蛊主...”
廖沫话音未完,便顺着蛊主手臂滑去,闭上双目,呼吸平缓。
“廖沫,明日十八,是多少代蛊主的希望。”
“若见不到佛光舍利,明日十八,也无法唤回你的容颜。”
“蛊主是真的老了,只有看到你可爱的脸颊,我才放心。”
蛊主看着廖沫娇小身姿,呢喃道。
天空划来第一缕晨光,像是信号,叫醒陷入梦乡的人们。
幽都城墙,没有密密麻麻的兵士,只有那些身怀绝技的军中将领,与各路高手!
“罗心大师,天明了。”
琅昊未抬头颅道。
“嗯,清晨气息,最为舒心。”
罗心应道。
二人像是在拉家常,双手环抱腰间,盘膝而坐。
类似琅昊与罗心这样的侠客,在幽都城墙上可不少见,多为见义勇为者,亦有痛恨邪教者!
没人觉得奇怪,反倒觉得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