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大夫人救我啊!”刘景跪着上前,慌忙抓住了蒋氏的衣角,“侯夫人不由分说就要将我拿下!可奴才从未做过哪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啊!她……她还在奴才房里藏了赃物!今儿直接带人去搜!连给人喘气的机会都没有,要不是大夫人您及时赶到,只怕奴才今儿这条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是吗?”
杜氏微微瞠目,惊讶的看着年华,“弟妹,你可不能妄下结论啊,这刘先生的确与母亲所说一样,为侯府兢兢业业了十年有余,纵然他做错了什么,弟妹也该原谅他才是,否则这不清不白的传出去,岂非是要毁了弟妹的名声?让外人说你心狠手辣不顾旧情?”
“是了,谨安媳妇。”蒋氏点了点头,“伯母听说你还改了规矩?这可不妥,凡是应当平心静气的来,你若是有不懂之处,伯母自当帮着你,你完全不必行此举。”
年华眉眼带笑,望着蒋氏与杜氏两人,又看着刘景,道,“我怎么敢不给人辩驳的机会?便是随便哪里审案,也不曾有这样的规矩。”
“先将刘景拉出去打二十棍。”年华端起茶来,拧眉厉声道,“先且不论他对错,再是侯府十年忠仆,也没有以下犯上辱骂主子的道理!”
“是!”借来的几个侍卫,都是跟在赵云灏身边的人,不等蒋氏和杜氏阻拦,便直接拖着刘景出去,压在地上就是一阵打!
蒋氏被惊的说不出话来,心中一口火气差点冲出来!年华这么做,无非就是打他们的脸!什么主仆不主仆!分明是在羞辱她们!
“弟妹……这……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打人呢……”杜氏故作着急,站在门口道,“快别打了!”
“嫂子坐着歇下吧。”
年华说完,从堂内朝着外面望着,又不慌不忙的开口,“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便是瞧在他为侯府做了十年的差事,年岁已高,这二十棍算是让他好好张长记性,我年华就是再不济,那也是皇上亲封的郡主,毅忠侯府的女主人!”
“否则,胆敢如此辱骂主子的奴才,本该直接拖出去打死!”
杜氏瞠目结舌,心底瞬间冰凉,可却顿时不甘心起来!不过一个乳臭未乾的丫头罢了!她怎么能……
蒋氏与杜氏的脸色都不好看,听着外面刘景的惨叫与求饶声,仿佛自己的一张脸也被打的通红!
浅抿一口茶水,年华轻声道,“茶凉了。”
“奴婢这就给夫人换杯新的。”春接过茶,去重新倒了一杯给年华。
这举动,就好像在看戏一般。
打完二十棍,刘景被拖进来仍在地上,有些奄奄一息的不敢动。
“忘了告诉伯母了。”年华喝过茶,放下茶杯站起来,缓缓走到刘景面前,“这偷盗乃是罪,我早变报了案了,这除却从他屋子里搜出的几样小玩意儿,还有当铺的记录,从六七年前他就起了贼心,白纸黑字的可错不了!”
“将他带去衙门,念在他曾经为侯府操劳过不少的份上,饶他一条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