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若是答应了他，迟早，迟早他会问起自己，如何知道了那么多？难不成要将重来一世的事情说出去？

只怕她会被当做妖女怪物，再被厌弃。

赵云灏哑然，望着怀中瑟瑟发抖的年华，一件件说道，“皇上的意思我如何不懂，只是着天下桩桩件件的事情我接触的太多了，形形色色并非没有见过，只是没有那份情义在，赵某做不出出格的事情。”

“而那份情义，自打你那日出宫故意摔在我身上时，就已经有了。”

“赵某从未将旁人放在心上过，也不会。”赵云灏轻轻松开她，笨拙的将她的发丝理在耳后，道，“公主也好，郡主也好，这天地间赵某只想将你放在心上，放在身边。”

“不论从前是谁对你说了腻了厌烦了那种话，赵某永远不会对你说。”永远，赵云灏在心底想着，望着年华的泪水开始揪心，“也无论你做了什么。”

就如同当年对年雅说的那番话一样，无论她做了什么，哪怕她真的去害人去杀人，他也只想爱着她，宠着她，替她遮风挡雨，甘之如饴。

年华沉默了，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脸颊有些发烫发红，心不可遏制的在跳动，时间飞逝，她足足愣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让我想想吧。”

她不确定，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态，也不确定能不能接受赵云灏，更何况，就如同她想的那样，她若嫁给赵云灏，只怕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皇帝忌讳着年家与赵家不说，只怕也会招来更多的非议。

“好。”

赵云灏捏紧手指，脸上有些发烫，见她整理着自己，赵云灏轻轻在心中叹息一声，他或许从未如此期待过一个人的回复。

“祖母……或许会想把年溪荌嫁给你。”年华擦去了泪水，忽然道，“如若来日我没能答应你，我希望你也不要接受年家的旁人。”

这话连年华自己也觉得十分讽刺，就好似她自己不嫁，也不许旁人嫁一般。

“我清楚。”赵云灏点了点头，“你我两家不能有多余的牵扯，你的话我都记得。”

年华一晃，忽又一笑，道，“那我先回去了。”

马车咯噔咯噔徐徐朝着谨谦侯府驶去，年华坐在马车内，靠着软垫轻轻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索性将一切都抛到后脑勺去，只怕不出两日顾珵娆必定会出宫来找自己，届时再走一步算一步吧。

“哥哥，仙女姐姐答应了没有呀。”赵茹茹小手被赵云灏大手拉着，抬头问道，“你不会搞砸了吧。”

“小孩子莫要多问。”赵云灏目光瞥向远方，好似在期待着什么。

赵茹茹没有得到答案，鼓着腮帮子气哼哼的道，“哼。”

“小姐啊，这是一半一半着呢！”曼悠游因为被扣了月钱，在这里添油加醋道，“年小姐只是暂时没有拒绝爷，不过也还没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