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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年辞微微惊讶，看着年华也越发感激，“这事我替惠儿还有姨娘多谢姐姐。”

收了恩情，年华本就不太在乎这事，开始的时候便没太放在心上，到底年辞是年辞，她就当做是爱屋及乌一次，周惠那小姑娘来了年府也害怕的不行，隐约知道了自己亲娘做的那档子事之后更加不知所措，年华瞧着她这样，反倒觉得不留她更好，便将她送去给布坊那边当个学徒，就算日后自己不帮她什么，有一份手艺就够她衣食无忧的活着了。

回去之后，却在自己院子里遇见了许姨娘和年若。

“三妹妹，许姨娘，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快进来坐呀。”年华远远的见着人在外头站着，便笑着迎上去，随后叱了一旁那丫头几句，“怎么让人站在外头呢？”

“大小姐别责怪了，这事不打紧的。”许姨娘面上堆着笑容，“这外头风吹着正舒坦，您就别生气了。”

若论这府里，最会伏低做小的，恐怕就是许姨娘了，几乎任何折辱放在她面前，她都能笑着纳入怀中。

年华懒得理会她那脸上虚伪的笑容，将人带进去之后道，“姨娘有什么事情吗？”

“啊，没什么大事，就是许久未来给小姐请安了，心里不踏实。”许姨娘捧着茶杯讪讪笑了几句，总觉得年华的语气越发有些逼人了，看来年华是当真和从前不同了，“听说大小姐今日带着二少爷出门了？”

“恩，婶娘还有祖母说的，他手里都没有两套像样的衣服不像话。”年华漫不经心的说道，似乎不甚在乎这件事情，“可偏巧那量尺寸的腿给摔断了，这不，他刚来京城没个认识的，我当长姐的自然要带着他去了。”

“是，大小姐费心。”许姨娘继续道，“贱妾之前还偶尔能瞧见二少爷呢，大小姐许是不知道，这小子每日早起念书，又习武，之后给老太太请安，再去书院，贱妾瞧着比大少爷勤快多了。”

“甚么？”年华听着微微留了一份疑惑，也不知道许姨娘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便仍是佯装着和从前一样，“倒也是他该做的，不算什么。”

许姨娘见年华不冷不热的，心底也不知道在盘算什么，“之前贱妾去瞧了瞧翠姨娘。”

“瞧着她那样子，恐怕有些不对劲呢。”许姨娘趁此机会靠近了年华，“贱妾到底也是生过孩子的，翠姨娘八成是那次有了。”

“真的假的？”年华假装来了兴趣，问道，“可这才多少天？”

“多少天倒是不要紧，有医术高明的大夫刚有一周都能瞧得出来。”许姨娘轻笑一声道，“何况这也都有十几日了，贱妾瞧着差不多，至多再过半个月之后，总能瞧出来的。”

“不过你怎么在意起这件事情来了？”年华听了之后，倒也没有在意，“哥哥若是能添一子，祖母肯定会开心吧。”

“哎呦，这事可不能这么说！”

许姨娘慌慌张张的道，“您可是不嫌事情大呢！她若是真有了身孕，恐怕文姨娘第一个容不下她呢！”

“为什么啊？青翠若是有了，肚子里的可是她亲孙子啊。”年华睁大眼睛，不以为然的道，“姨娘，你到底想说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