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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姐好眼力。”

穿着丫鬟服饰的温奴卸下伪装，柔柔一拜，“温奴见过大小姐。”

“起来吧。”

年华仔细打量她一番，武功大约是在她之上，但习武之人步伐稳健是不好掩盖的，所以她一眼便看出来这女子的不一般，便猜想是不是温奴……

“小姐需要奴婢做什么？”温奴保持着姿势不动，静静的候着年华的命令。

年华眸子一转，一时语塞，她想要个人，却不见得是现在便用得上她，“你来之前，我想赵将军应该与你说过了，你不比如此拘谨。”

“年家与赵家一样，从不真正将这制度放在心上。”年华挥了下手，有些乏了的活动了下手腕，“你的贱籍还有奴籍，我会尽力给你脱了的。”

“但丑话说在前面。”

语气一变，温奴的目光也瞬间紧张起来，抬眸看向年华，明明还是原先的模样，但却好像变了一个人！在外人面前那副懦弱优柔寡断的年大小姐是假，这个目光雪亮做事果断的年大小姐才是真！

“咱们便当做约法三章，这也是我答应过赵将军的。”年华不慌不忙的道，“第一，我所做的事情只要不威胁到赵将军，你便不能告知他；第二，你必须完成我所说的事情，但自然我也不会叫你送命；第三，我不当你是真的下人，你也无需一定当我是主子，但从你来的这一刻起，我死你必死。”

温奴听完后愣了一下，沉着道，“好。”

眼前这个女人，以及听着她所讲的话，好似根本不是一个刚刚及笄的少女。温奴直起身子来，“那奴婢日后在小姐面前，便是素温。”

“那便先交代你件事情。”年华倚着软垫，从一旁桌案上拿了本词来翻阅，一遍道，“只要顾承风来年府，你就监视他，将他在年府里的任何动向都告诉我，可以做到吗？”

“可以。”

温奴微微拧起眸子，欠身施了一礼后悄然从屋子里离开，只余下年华一人慢慢的读着词，等到温奴回来的时候，却已然不见年华身影，打听之后方才知道年华去了老太太那里，给卧床休息的老太太读书去了。

这此后，眨眼十几日过去，天渐暖后，已迎来了早春时节，年华这几日，依旧避开了顾承风每日来的时候，在屋里躲着，整理丝线的时候，却觉得距离文氏与年雅说的那个时间，似乎近了。

“没想到这枝儿已是发了新芽的，真快。”

祠堂前种了一棵秋海棠，每年秋日里开的红火，却会显得其他三季暗淡无色，也唯有这刚刚有些暖意的时候，见着它长出新叶，才有些觉得不同。

“溪荌小姐很爱这秋海棠？”

年溪荌一愣，面上微微一红，小心转身，压着裙角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微微抬眸看了那男子一眼，娇羞一笑，“溪荌给大皇子殿下请安。”

“这几日与溪荌小姐有缘，日日都有缘相见。”顾承风朗声一笑，“溪荌小姐今日也是才上香出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