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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前头来人了。”

不过多时，季妈从外面回来，年华卧在床上，道，“冬笙，你过会去前头告诉婶娘我回来之后身子不爽，我歇下了，让他们别担心太多。”

冬笙讷讷的点头，这就从屋子里出去，季妈则站在一旁看着冬笙，微微皱眉，“这丫头，没轻没重的，小姐让她去真的可以么？”

“便这样吧，老实的人反而不怎么会撒谎。”年华道，“反正，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她是从四等丫鬟提上来的，蠢笨一点也正常。”

果不其然，冬笙去了没多久之后，宋氏就派人过来传了消息，让年华好好歇着。

“看吧，他们巴不得我在这里待着。”

年华闭上双目，忽然觉得自己乐的清闲，现在……就看夭儿会不会回来了，如果不回来，还有几日父母的尸首回来，届时……

“小姐。”

冬笙站在一旁，听着年华与季妈的谈论额前不自觉间冷汗淋漓，或许是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只让一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觉得年华很可怕。

“有话就说。”年华瞧她一眼，“我不喜欢废话太多的。”

“奴婢在二夫人那里，看到了小姐之前的丫鬟。”

冬笙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小姐我……奴婢看到她是被一个很厉害的人带回来的……”

“知道了。”

年华眸子一转，唇角一勾，看来世界上有脑子的人也是有的，这个冬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既然回来了，你这些日子暂时在帘外侍奉着罢。”年华漫不经心道，倘若冬笙熬得过这一阵子，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将她培养成眼线。

季妈是自己的人，不会太向着冬笙，年华这次倒是真的睡下了，一睡便是一个时辰过了，醒来也没瞧见夭儿的影子，她坐起来，让冬笙服侍自己换了衣裳后坐起来，年华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一愣，知道冬笙笨手笨脚的扯到了自己的头发，这才让她回过神来。

“小姐……奴婢错了……不是有意的……”冬笙手上一抖，害怕的低着头不敢看向年华。

年华拧起眉头，现在没工夫跟一个毛手毛脚的丫头计较了，却也不免的有些窝火，“下次长点记性。”

“你老家是哪里人？”

抛下了那让自己一愣的念头，年华看着冬笙，随口问了一句。

冬笙这次小心翼翼的梳着头发，才回答道，“奴婢老家是云州的……是季妈说可以给奴婢还有兄妹几个安排些活在年府，才过来的。”

云州……年华反复念叨几句，随口道，“认识一个叫周惠的吗？”

冬笙一愣，随后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