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某种禁术。只有正式炼金术士才能掌握的禁术。

“汝欲修习炼金术？”

“是。”西尔维娅极力克制住自己的心情，不在语气中显现出太多激动的味道。

“汝可诚心？”赫尔墨斯的语气虽平淡却庄重，仿佛他有着透视人心的力量。

“是。”西尔维娅答道。

“好极。”

下一刻，赫尔墨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世人公认的炼金术发扬者、“炼金之父”德谟克利特的身影。

他飘浮在半空中，一边抚着自己的络腮胡，一边在西尔维娅身边绕来绕去。

“很不错。”

“德谟克利特先生，您是说我吗？”西尔维娅的语气中带着欣喜。

“嗯。”德谟克利特在西尔维娅的面前停下，他睁大了眼睛，流露出那种永恒的充满好奇心的目光，说道：“你的天赋很好。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只是记住，炼金术是为了创造而生。”

话音刚落，德谟克利特也消失不见。

紧接着，每一位炼金界公认的、那些在《炼金全书》中均有详细记载的大贤者们一一登场，在看过西尔维娅几眼之后沉默着消失。从W·萨默斯、K·达伏伊、C·加隆、F·伊萨克、P·道布森一世，到R·埃里克森、A·库斯东、H·费斯特、D·克罗罗、A·罗本、O·奥斯蒂诺里亚斯，他们一一出现，留给她无数伟岸的背影。

最后，一道模糊不清的灰影飘过。

烟雾散去。

西尔维娅睁开了眼。

她看到，维特和父亲正站在一起，看着她手中的水晶球。而就在她的手中，水晶球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犹如一轮散发着阳光的太阳。

——这是，天才的意思吗……

她有些犹疑。

“怎么样？”伯爵似乎十分高兴，虽然他不懂炼金术，但不妨碍他自己理解水晶球的光亮程度所代表的意义。

“也许，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教给她的。”维特嘴角微微挑起，似乎是在苦笑着。他的肢体动作有些不太自然。

“还是你来吧，哪怕只是提点一下也不错。”伯爵明白了维特的意思。

“行吧……”维特转身面向西尔维娅。此时，水晶球的光亮终于暗淡下去。

他问道：“赫尔墨斯，或者德谟克利特，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德谟克利特先生说，不要忘记，炼金术是为创造而生的。还有……”

“试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引导精神力在脑海中汇聚。你知道那个符文吧？”维特抬起一只手，手掌对着西尔维娅。“流动，刻画。然后透出大脑的界限，感受四周的元素……拉扯它们，将它们汇聚到手上。”

西尔维娅闭上眼，照着维特的指示做。

而维特则看着她，口中念念有词：“创造……创造……”

炼金术自其诞生起，就是作为追求创造除地、风、水、火以外的新元素的一门技术而存在。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其融合的学科越多，实践性越强，对于现实的干预也就越强，终究不再注重于真正的创造了——体系之外的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