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和青青说发生的一切。

“青青，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试着却接受，无论这世上谁离开你，都有我在你身边。”

青青一双秀眉皱在一起，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轻轻地咬着唇，点了点头。

“呃……”红妆在我的怀里渐渐地苏醒，一脸茫然地看着我，“荆大哥，你怎么了？怎么你的身上都是血。”

我扶起红妆，此刻她已经恢复了神智，好像刚才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啊！”红妆一声尖叫，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满身的血污，手掌之间满是鲜血。

“发生什么了？”红妆瞪大双眼，紧紧地抓着我的双臂，激动地道：“荆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了？”

见我没有答话，红妆放开我的双臂向着门外跑去，短暂的平静瞬间而逝，然后凄厉的声音瞬间响起。

青青摇着头，嘴里小声地再说着不是真的，也走到门外，只是她并没有像红妆那般凄厉地大喊，而至之间晕倒在我的怀里。

此刻红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空洞的眼神之中已经失去了希望，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手紧紧都握着拳，也不知道指尖的鲜血是自己的，还是凝固的血雾又一次融化。

“水寒，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青青缓缓苏醒，声音变得有气无力，“你快告诉我，这是一场噩梦，一攥拳头就能醒。”

我将青青搂在怀中，无论是谁经历此等大变都会幻想这恐怖的情景是一场梦，昏厥本是人类最为本能的一种逃避，可是当人醒来的那一刻会觉得眼前的一切更加地恐怖。

青青睁开我的怀抱，一把抓住红妆的衣服，“这都是你做的……这真的都是你做的？”

“我好心好意地收留你在狐谷里养伤，你却恩将仇报，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杀他们的时候良心在哪？几岁的孩子你都舍得下手吗？”

泪水在青青的脸上缓缓滑落，她哽咽着，哭泣得声音也时有时无，“你这个恶……魔……为什么你会活在这个世上，为什么……上天没有派人来……除掉你！”

青青深吸了一口气，仰着头，眼睛微闭，差点昏厥过去，她无力地爬起来，站在我的身前，冷冷道：“荆水寒，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吗？”

我茫然地看着青青，泪水在她的面庞不断滑落，“这一切都是你策划好的吧，你是不是早就厌倦了狐谷的生活，是不是早就想去人间享受荣华富贵了。”

“你要走，何必要这么残忍，直接走就是了，何必要勾引这个魔头，杀了我全族的人。”青青扶着门框，有气无力地支撑身体，泪水一遍一遍，“枉我还把自己交给你，还怀了你的孩子，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不！不是的，青青！我……”

“好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你带着她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青青……”我一把将青青抱在怀中，沉声道：“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我不听，我不听……”青青在我的怀里挣扎着，“呃……”青青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着，脸色苍白，“孩子……孩子，要……要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