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是因为什么？”

“在我成为守楼人的那一天起，就和你签好了契约，只能在天璇楼周围活动。”

“难道是那份契约束缚了你？”

姜子瑜走到我的身前，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冷道：“不光是我，每一个守楼人都是这样被你束缚了几千年。”

“那么只要撕毁契约你们就恢复了自由？”

“不光恢复了自由，也不必再受摘星楼的牵制！”

“你可知道那张契约在哪？”

姜子瑜看了我很久，没在说话，我不知道在他心中到底是否希望我撕毁契约，我只是知道他在犹豫，在他打算说出来的那一刻犹豫了。

良久，姜子瑜一声长叹，凄然道：“那张契约在一个你非去不可的地方，如果没有得到全部摘星楼的力量，你是去不了的。”

“哦？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姜子瑜没有回答我，而是问道：“你应该知道摘星楼的作用了吧！”

“我只知道摘星楼是设下的七星困龙阵。”

“的确是七星困龙阵，可是当你得到所有摘星楼的力量之后，你便会拥有所有的记忆，在那一刻，你就会成为真正的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你应该做的到底是什么。”

我笑了笑，有些讽刺，“我现在已经得到了三座摘星楼的力量，可是仍然好像是一个被人玩弄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玩弄？当你明白所有事的时候，你就知道不是你被人玩弄，而是你一直将人玩弄在鼓掌之间。”

“瑶光楼是属于你这一世的，天枢楼和天权楼的记忆只是你前六世其中的两世，而我的天璇楼也不过是你作为魔教之主的那一世留下的记忆，光凭这四座摘星楼你是无法得知所有的，因为你真正应该触及的还没有出现。”

“这么说我真正应该触及是剩下的三个摘星楼？”

“不，不是三个，是两个！”

“两个？”

“有一个是你在第一世的时候留下的，有一个是你最接近成功的一世留下的，剩下的不过是你轮回七世的配角。”姜子瑜苦笑，道：“是不是感觉很讽刺，只是作为一个无关紧要的配角却耗费了我们几千年的时光。”

“我知道你早晚都会去天璇楼，我只不过是尽量地让那一刻来得晚一些。”

“还有一件事。”姜子瑜贴近我的耳边，悄声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的其中一个守楼人会是僵尸……”

我的血液仿佛在那一瞬间凝固，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因为在我潜意识之中守楼人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每一个人存在都一定的道理，所以，无论是谁我都觉得是理所应当，而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是由于姜子瑜具有长生的能力。

如果不是因为姜子瑜可以长生的能力，那么选择他做守楼人之前，我的前世必定会知道他与僵纵横之间的关系，可若是僵纵横是我的要对付的天子的手下，又为何会选择姜子瑜去做守楼人。

姜子瑜对我浅浅一笑，缓缓地消失在云雾之间，看着他消失的声音，我忽然觉得这个旋涡比我想象的要可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