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骇已经走过了红蝎的地盘,霍骇清楚的记得地方,就在刚才那里还是一片红色的海洋,前后不到两个时辰,那片地区除了残留的骨头什么都没有了,就连他们的巢穴沙丘都消失不见,霍骇再一次见证了流沙沙漠的危险。
中午休息的地方霍骇记得是一块河岸突出地方造成的阴凉地,具体地方虽然记不清楚了可是霍骇找到了流沙河,霍骇相信顺着流沙河往上游走就一定能找到地方。
现在吴霜的体力已经不足以支持她一直保持清醒,霍骇过一段时间就需要把她叫醒一次,霍骇再一次将怀里的吴霜换了个角度。
“你把我好不容易捂的热都给散光了。”吴霜的声音就像是呢喃一样,霍骇不认真听还听的不大清楚。不过思路倒还在表达的意思还清楚这让霍骇松了一口气。
没有理会吴霜的抱怨,霍骇道:“我们现在在流沙河边了,就快要找到解药了,你想想到时候你要做些什么?”
“好了吗?好了就要生一堆火,把你推的远远的,然后去那个绿洲,我想躺在草地上睡一觉。”
“我也想去,我还没见过真正的绿洲那。”
吴霜有些迷糊道:“你见过了啊,你不是说我哥他们找到绿洲了吗?”
“我没看见啊,你二哥说他有绿洲的地图,再有不远就到了,他先让我来给你找解药,他们两个去绿洲找水解蝎毒。”
“地图吗?我们只有下水管道的地图,没有沙漠的地图啊,你被我二哥给骗了。”
霍骇突然间如同被闪电劈中,他突然想起从开始走到现在一直没有的地图怎么在这紧要关头冒了出来,霍骇只觉得身体有些发冷,脚下的步子像不听指挥似的停了下来。其实没有地图,他们只是想让霍骇回来就吴霜,救他们最小的妹妹,此刻他们怕早已倒在沙漠额某个地方了。
霍骇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半睡半醒的睡美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瞎的一切。要不要听听我的故事。很有意思,足够回味一生。”
吴霜迷蒙的双眼微睁道;“是感情失意吗?”
说道感情失意霍骇想到路三年前的离开的那个像狐狸一样的女孩,十六岁的妩媚让人不敢置信,说起来怀里的倒和女孩的鼻子很像那,小巧玲珑的鼻子鼻尖微微翘起。霍骇深深吐了一口寒气,把脑海里的那个影子冲散说道;“我是个孤儿,本来不应该有人关心,不过该有的东西我一样都不少,三岁上学,就在那座土灰色的地窖里,上面的土时不时的会掉下来,吃饭也在那里,有时一碗稀饭突然就会变成黄泥汤,不过我依旧会喝下去,那是一个没脸的女人做的,虽然他没有脸可是在我眼里她的面子比谁都大。那个女人很漂亮身材很好,我发誓要娶她做老婆的,就像她那年七岁非要救我这个无亲无故的婴儿,然后她的脸就没了。”
“脸没了吗?那还真可怜,可是你说要取谁,是我姐吗?这得我同意才行的。”身体发冷,睡觉的指令一直从大脑发出来,吴霜只听得到一些模模糊糊的东西。
“不说那个傻子了,说个瘸子,其实他以前可不是瘸子,两条腿都好着,十六年前他捡了一个婴儿和一个没脸的小女孩,瘸子说他看那几个月的婴儿长了一副好面皮就打算养着养大了卖个好价钱,可是他没有媳妇,所以他就去抢头一头刚生产的牛,那是别人的猎物,然后他被打了好几顿,每次被打倒他就站起来接着打,然后不知道被打了多少顿,他就是不倒下,最后打瘸了一条腿,打破了头,打的吐血,也许对方怕他了,也许是对方良心发现,最后说是把牛当做医药费给了他。”
“那他最后死了吗?就是那个瘸子?”
“没死那,死了我怎么会叫他瘸子。”店里那个和蔼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死,他还没把那个婴儿卖个好价那,钱没有拿到强盗可不会去死,他还指望着东西增值那。霍骇嘴角漏出了一丝笑容,那张美的惨绝人寰的脸让听不到霍骇说话半眯着眼睛看祸害的吴霜心跳漏了一拍。
“我家还有个老头子,年轻时就是一大帅哥,他老婆和女儿走了,像我们一样逃出去的,他留了下来,然后就待了十多年,老头喜欢看色情书,嗯,就是很漏点的那一种,还喜欢喝酒,动不动就说我的糗事。”
“你家里人更多啊,你怎么不说你自己?”
“我说的就是我啊,我是我,他们也是我,我小时候贪玩,到处乱跑,然后典叔就去找我,结果遇上了征兵,就是那种是个人都要拉去测试一番的征兵,然后他就被弄进了军队,当时我三岁,后来典叔回来时就成了典狱长,其实我清清楚楚的记着那个独眼的大胡子叔叔,那怕再次相见时隔了十多年,还有他的弟弟我也叫典叔叔。”
霍骇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活着欠了不少人东西,有命有恩,反正是还不清了,他也不打算还,他就想守着那些人他们活着他也活着,他想出去,那就要把他能也带出去,所以他要变强,到那种谁也不能左右的强然后打破那牢笼的规则,所以他努力的训练,不管是谁的能力他都要学都要练只为了变得更强。
黑夜来的让人痛苦,走的也很让人绝望,当太阳偷偷露出一丝眉眼,撒下的光还是冷的的时候霍骇找到了十多个小时前的宿营地,只是一夜的寒风让这里几乎变了模样,懂得沙漠环境的发蛇还会留在这里吗?霍骇这个还只有十七岁的相交成熟的男孩双手有些颤抖。
“我好像看到了神光,是上帝来接我来了,我要去天堂是吗?”
“那是太阳,不是上帝,我们到了地方了,时间刚刚好。”霍骇的语气有些急切。
吴霜要求霍骇将她放一来,双腿并拢微微弯曲坐在沙地上,面向远处的朝阳,就像获得了重生一般,口中呼出的白气缓缓的消散。
“我知道那是太阳,好运气不是每一刻都跟随者我的,而且,我大姐二哥也没找到水吧,流沙沙漠哪里会有地图那,现在我和他们大概能走到一起了。其实我很开心的,我到了外头,钓了鱼看见了沙漠河流,还有在一个男人怀里躺过,真的很开心。”
“你不会死的。”
“我想和你说说话。”
“我说你不会死的那就不会死。”不远处一节细细苦柴棍被寒风吹得动了动。
郑霸的营地建在一个沙凹里,在这里能有效的躲避寒风,长年在沙漠里工作的人都知道这种沙漠生存的小技巧。
郑霸有早起的习惯,用盐水漱口后就去去沙丘上锻炼身体,晨光将所有的凸起来的东西影子拉的老长老长的,不远处两个影子引起了郑霸的注意,如果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两个人,早晨最冷的时候在没遮挡的沙漠里睡觉,郑霸已经给两人判了死刑。
沙漠这种资源困乏的地方,每个沙漠里刨食的人都会多长一颗心,有的是害人之心有的是防人之心,郑霸从来都没有想过害人,他坚持着很多人都丢弃的善心。
风带来的沙子松散的厉害,每一步下去脚都会陷进沙子里,即便是郑霸这样腿长个高的人,像个鸭子一样郑霸来到两人身边,看到了一男一女两人,男的还有些稚嫩嘴上的绒毛才刚刚长出,女的脸上沾了沙土,但依旧掩盖不了那白皙的皮肤和绝美的容颜,郑霸有些羡慕那女的白皙皮肤。
郑霸半跪在地上伸手试了试两人脖子侧面的脉搏,好像有轻微的跳动又好像没有,郑霸再试着摸了摸两人的胸口还有余热,抓起两人的衣领就往营地里拽。
霍骇拿着蛇胆一块比指甲盖的一半还小很多的蛇胆看着扭着头在哪里泪流不止的吴霜。
蛇胆找到了,吴霜没了活着的勇气,或者说报了必死的决心,自从他知道大姐和二哥是骗她的,她就已经不想活了,只是想在霍骇海怀里慢慢的走进死亡,这是一种坦然。
霍骇自己对生命是敬畏的,尤其是人的生命,他自己能活着在他看来自己的命不只是自己的,还有那些关心自己在意自己的人,所以,在生命面前他从来不会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