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非常自责，夏佐觉得，既然男女之间完成了最后一道程序，就应该肩负起一份责任。不是夏佐在男女关系的认知上传统，上辈子那个社会，男女关系之混乱之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的，“责任”两个字很多人心里只是嘴上说说的虚词而已，没多少人会正经当回事。

但夏佐不这么想。

小的时候，收养自己的爷爷无数次教育自己，无论在做什么事以前，先想想有没有肩负起这件事所造成的后果的决心，再想想自己有没有承担后果的能力。某些时候，这种观念在许多现代年轻人的心里堪称老封建的代名词，现代年轻人不都是要冲破条条框框、冲破落后老思想、与国际社会接轨、时尚化后现代化之类的吗？夏佐和其他年轻人一样，可唯独在责任这一点上，有着自己的坚持。

夏佐觉得，自己身上的秘密，在没有被不明白的人接受以前，或是恢复成原状以前（虽然他知道这很有可能是无法实现的奢望），绝对不能透露出一点点，即使是何自己最亲近的女孩子。

之前，手不老实地揉揉摸摸，但夏佐也在心底的那一点坚持下压抑住自己往下发展的欲望，另外，夏佐很害怕，怕克莉斯汀一旦看见自己身上的秘密后，会产生别的什么想法，甚至是离自己而去，担心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这样的后果。

漆黑的房间，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或许是感受到了夏佐心中千转百回的思绪，克莉斯汀伸出洁白如莲藕般的双臂紧紧拥住了他，臻首埋入他不甚宽阔的胸膛，用了地蹭了蹭

“其实，我早就看到了，如果你不想说，我以后再也不问了”

女孩儿的话犹如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扇在了夏佐的脸上。

自己还想要怎样？人家都跟你走到今天了，还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岂不是质疑两人之间的感情吗？

“两年多前，我的村子里来了一群自称来自飞鹰城的人…杀死那几只袭击营地的白狼后，我的双手就发生了变化…”

夏佐缓缓说出了身上发生变化的过程，一直到吸收完在暴风城白墙上偷来的魔元石，没有一点隐瞒。

女孩儿趴在他的怀抱中，静静地听着，等到夏佐说完，忽然抬起头，直勾勾看着他，道：“暴风城大爆炸前，连续在城里进行暗杀的，是不是你？”

“我…”

“不用否认，我知道是你做的。”说完这句话，克莉斯汀又将脸颊贴在夏佐的胸口上，轻声说道，“虽然你没留下什么踪迹，但治安队还是找到了很多线索，卡萨布兰卡交易所的人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守口如瓶，就是他们提供了接下暗杀任务之人的线索，后来，看到了麦麦，我就知道是你做的了。”

说到这里，克莉斯汀顿了顿，柔弱无骨的小手温柔地抚摸着夏佐的胸膛，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疼不疼”

“你都知道了？”夏佐张了张嘴，道。他没想到自己保持这么久的秘密，居然早就被人看出来了，亏得还在人家面前百般抵赖。

克莉斯汀没有说话，只是紧紧贴着夏佐的娇躯突然开始轻微地颤抖起来，紧接着，一阵不可遏制的啜泣声传来，不一会儿，便能清晰感觉到，胸膛上点点温热的濡湿，夏佐有些不知所措地和怀里的女孩儿语无伦次地安慰道：“不疼，真的不疼，没关系的，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吗，你看一点伤疤也没有，我…”

不劝还好，一劝，克莉斯汀哭得更大声了。夏佐彻底蒙了，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控制不住情绪，如此肆无忌惮地哭泣。

对这种事没有任何经验的夏佐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额…虽然看过不少狗血的偶像剧，可那也只是停留在影视荧幕上的理论主义，再说了，克莉斯汀也不像影视或者书本上描述的女孩儿，想安抚也找不到参照方法。

蒙圈了片刻，夏佐咬咬牙，只能紧了紧双臂，轻轻摇晃着她，尽量让她感受到了自己心中所想。

幸好，克莉斯汀哭了一会儿就渐渐平静下来了，伏在夏佐身上，须臾间，轻启樱唇，声音有些嘶哑地问道：“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