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一位身材矮壮一些的军官指着下方道,“那些是重骑兵,咱们这儿没有重骑兵啊!而且帝国内好像没有哪一支重甲骑兵队伍的盔甲是银色的吧?还戴着狮头牛角盔,诸位,帝国重骑有戴牛角盔的吗”
“那是银甲御林军啦!”杰弗里看他们大惊小怪的样子,忍不住插话道,“这都没听说过,真没见识,以后别出去说是索伦姆帝国的军官,小爷我丢不起这人!”
“原来如此”被小胖子鄙视了的众军官恍然大悟地点头,纳尔逊却皱起了眉头,不确定的问:“银甲御林军?那这么说,他、他们,不、不是军团的…”
话音未落,就听到防线长城外的两边忽然传来了强烈的喊杀之声,大地的颤抖更加剧烈,即使站在塔楼指挥室中的军官们感觉到像是发生了地震似的,年轻一些的不由自主地扶着墙怕一会儿跌倒了,只有年长的军官们才知道,这只不过是一种错觉,这不是地震,是大批战马奔腾之时那种闷闷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引发了大脑神经的错误认知。有经验的军官们推算会有这种错觉,那么代表着,应该还有比这支从野人军团后方突击过来的队伍更大规模的骑兵大队伍。
果然,被银甲军带头冲击开的野人军团的两边,突然出现了铺天盖地的骑兵队伍,他们驾驭着暴烈的战马,拎着轻骑兵专用的战矛举着圆盾,从两边冲杀而来,原本自然往两边分散的野人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又开始往中间收拢,只不过又遇到了正在中央冲来冲去的骑兵队伍!
野人们都懵了,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从后面冲出来那么多骑着马的敌军战士,许许多多的野人战士听到声音一回头,就看到许多凶神恶煞的索伦姆人拎着铁矛杀过来,不等他们逃跑,就被一支锋利的铁矛刺穿了胸膛从后背贯穿而出,被刺穿的野人战士感觉身体里的血液迅速地向那个窟窿里汇聚,铁矛拔出,鲜红的血液随之喷洒出来,紧接着身体控制不住地被带倒,被后方赶上来的骑士铁蹄踩成残缺不全的肉饼!其余两边的野人战士很幸运的躲过被后方突刺而来的骑士冲击,但两边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更多的骑兵,同样凶神恶煞的冲杀过来,还没等野人们摆出反击阵型,就被凶狠的冲翻!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指挥塔里的军官们终于明白了,那两支骑兵方阵不是失踪,他们是去配合执行任务去了。
在野人军团进攻防线长城的时候,对于后方的防备肯定没平时那么严,梵贡纳大雨林本是野人们的大本营,在自家作战为什么要防备后方?而那支骑兵队伍就趁着野人们这种思维盲区从后方突袭,措手不及的野人会自然而然的向分散向两边,正好被从两边埋伏的两支骑兵方阵杀了回来,如此一来没有野人们就会被三支从三个方向来的骑兵给包围住了,堵在防线长城下!
而越过长城的野人战士们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听到城墙外传来的轰隆隆和惨烈的厮杀声,下意识的想转身回去看看,但看到已在后方的高大的防线长城,又转过身来继续往里冲,城既然都冲破了,怎么还有回去的道理,这帮混蛋索伦姆人都被英勇强大的梵贡纳战士打得没办法反击了,再者说外面还有那么多人,能发生什么事,眼前的广阔天地更有吸引力,不是么?
可是,跨过城墙的野人战士没冲出去多远,就看到前面忽然冒出来一大群全身武装提矛举盾的索伦姆战士,这些战士排列成整齐的队形,严阵以待的看着野人们。
“冲锋!”中间一位跨坐在战马上的军官拔剑出鞘,对着好似呆住了的野人们大喝一声。得到命令的索伦姆战士开始向前移动。
先前的顺利让野人战士们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些索伦姆人不是被他们打怕了,不敢还手了吗,怎么这里还藏着这么多?人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就滋生出极端的情绪,无法客观看清问题,野人队伍里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什么,握着手里的武器向阵型整齐的索伦姆战士冲,其他野人战士见有人带头,也跟着冲了过去。双方的战斗在一支长矛洞穿一个野人肚子,一个野人的排枪刺穿一个索伦姆战士的肩膀开始。
最前排的两方战士借着助跑的力气狠狠撞击到了一起,力气大的撞翻了力气小的,身体弱的被身体强壮的掀倒。相比较之下,训练有素的索伦姆战士知道在第一轮盾牌撞击之后,紧跟在后的战士会刺出手里的战矛,而野人们则是没有任何章法的乱打一气,只知道用身体用武器和对方硬冲,随着时间消逝,越来越多的野人倒在了锋利的长矛铁盾之下。
这一支呈扇形散开的索伦姆步军战士似乎变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钢铁之墙,防线长城冲过来的野人们无论如何也无法冲散他们的队形,反而是被扇形阵型分散开来的索伦姆战士给逼了回去。自然规则之中的猎食法则里,弱小的打不过强大的,弱小的为了保存生命就得逃跑,野人们意识到自己可能不是这些该死的索伦姆人的对手,骨子里求生天性爆发出来,纷纷掉头往回跑。
只是野人们冲过来的这段路程不太长,没跑多久就被堵在了防线长城之下,到了这里,野人们才发现,之前的战斗太顺利,他们太过兴奋,忘了用冲城车打开城门!这几道城门后面全部都被钉上了一条条横七竖八的厚木板,城墙主体用一根根粗壮的大树干顶着,现在想拆开,费时间不说,还要问后面追上来的索伦姆人答应不答应。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沾满鲜血的方盾和战矛逼得野人们紧紧缩在一起,索伦姆战士们就这样包围着他们,那些被鲜血洗礼过的兵器闪耀着妖异的红色光芒,那些头上、脸上、身上同样沾上血迹的战士们冷冷地看着瑟缩在一起的野人战士们。
就这么无言地对峙片刻后,直到防线长城外的厮杀声结束了,最外围的一个野人率先松开了手,武器掉到泥水地里发出“噗”的声音,随后,这些无路可逃的野人战士们一个接一个放下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