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好看……”侍卫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可毕竟是头一次知道厉骨寒做的那些事,有些不敢置信,心不在焉的。
这,这主上看起来狠厉俊冷的,怎的就突然和那姑娘勾搭上了呢。
却说弗离往行宫外走去,装作畏雨的样子撑了一把杏色的油纸竹骨伞,往东面的树林走去。
走得近了,她忽而听见一声有些凄厉的啸声,转过拐角,便见到一名男子收了弓箭,利落潇洒地下马,朝猎到的猎物走去。
转身,只见他一身宝蓝西画腾云蟒袍,眉眼端雅,俊美异常,面容轮廓凌厉,刀裁剑眉下低低地压着一双波光潋滟桃花眸,身姿颀长,行走之间腰坠流苏微晃,散着点点金线的光泽。
他手里拖着一只半残的乌貂,无力地挣扎着,时不时发出凄厉微弱的哀嚎。
“怎的,还未秋场围猎呢,你自个倒先打起来了。”弗离见是厉骨寒,望着他手里的乌貂微微蹙了眉,出声说道。
厉骨寒没有料到此时有人会来树林,脚步一顿,眼眸却盈满了亮光,迅速地朝来人看去。
就见弗离撑着一把油纸伞,伞面上描绘着几片嫣红的碎花瓣,随着滴滴答答的细雨,那略显病态的嫣红便似乎要从伞面上流泻下来一般。
嫣红下面便正好露出她半掩的玉白面容,朱唇贝齿,肌肤胜雪,一袭轻纱如烟,身姿娇柔。
“弗离!你怎的……也来了?”厉骨寒见此,不动声色地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唇瓣,桃花眼眸色泽深深地望向她,开口问道。
弗离没有答话,见这林子老树参天,枝叶繁茂,天上的细雨也渗不进来几滴,便收了手中的油纸伞,朝他身后的乌貂望了望。
“你……想要么?”厉骨寒见她这番举动,试探地开了口,将那乌貂往身后藏了藏,笑道,“还是等本宫处理妥当再给你送过去,这乌貂血肉腥臭,你还是莫要上手的好。”
弗离看向他,见他依旧笑意轻佻肆意,叹了口气摇头道,“我要它何用,既然是你猎得的,便是你的。”
她一介仙人有天定的福气,若是肆意享用这等生灵的皮肉毛发,可是要削福减禄的,还是罢了,罢了。
“你们姑娘家不都欢喜这等稀罕的东西么?”厉骨寒疑惑地挑眉,将那乌貂捆了往马背上一挂,转头望向她。
“……”弗离一顿,很是哭笑不得地看向厉骨寒,“你是从哪听得姑娘家都欢喜这等东西的?”
这动物皮毛血腥无比,还有生灵的怨气,怎么会有姑娘家欢喜它?
“他们都这般同本宫说的。”厉骨寒牵着马过来,将那缰绳往手里一绕,似乎并未觉察到有甚么不妥一般,看着弗离。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