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芷姮被他的劲力甩得踉跄后退几步，听到他的话，更是脸色苍白地看着楚岫，眼泛泪光，“楚岫，你，你是在笑话我么……”

巫城神女这个身份，她宁愿永远不被人提及。若不是是楚岫当初从巫城杀手手下救出她，他也不会知道她是巫城的神女。

可是楚岫知道了，还肯救她，那，那难道不是说明……

说明楚岫不介意她的身份吗？

芷姮神思哀切，苍白的唇瓣被她咬出了几分血色，墨眸蒙雾，更显得她整个人摇摇欲坠，惹人垂怜。

楚岫闻言，藏在宽袖中的手微不可见地微微收紧了一下，旋即又极快地松开。他眼眸一闪，强硬的话语更是冲了几分，浑厚的声音愠怒地入了芷姮的耳，“本王才不会笑话他人！既然你只想安静地做个与世无争的歌伎，那便安安分分就是，何必还要自不量力地帮本王！”

“因为，因为我……”芷姮被他训斥的话语弄得低了头，而后又定定地抬了头，微红的眼眶里打转着的泪光似是要随时滑落，“因为我心悦于你！心悦于你啊！楚岫！……”

“你！你……”

猝不及防地表露心意，楚岫一时语噎，竟说不出半分话来，他瞪着芷姮，直直地指着她，漆黑瞳仁里跃动的火光不知是怒意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说了几个你字便再无下文。

好家伙！这芷姮姑娘可真是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