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闻言,姬珩沉沉地笑出声来,沾染了几分清酒般的醉人之意,他缓缓地松开弗离,冰凉的指尖捻了捻,似乎还能感觉到上面残留的淡香与体温。
他静静地就这么看着弗离看了好一会,才继续开口道,“你真当是好生奇怪的一个人。”
奇,奇怪?
弗离不自知地蹙了蹙眉,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褶,方才疑惑地瞪了他一眼,她正常得很,哪里奇怪了?
“你可知,稷苏是由皇上召请进宫的?”姬珩淡淡地开口,意味不明地看了弗离的眼眸一眼。
“……?”弗离听到他这么发问,诘住了一下,绞绞衣袖,才斟酌地开口回答道,“皇上是请过他,可是依稷苏仙君的脾性,此番进宫应该是他自己想的罢了,与皇上并无关系。”
姬珩面容微沉,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走过去拾起地上的长剑,悠悠开口道,“你倒是愿意为他辩驳。”
“本王总觉得你与稷苏是皇上那边的人,”姬珩顿了顿继续说道,眼眸里墨色的光芒带着细碎的笑意,淡淡的,却又足以倾倒人心,“奇怪的是……本王却总是怀疑不起你来。”
面前这个姑娘,时而老成得做什么都一板一眼的,时而又翩然肆意得丝毫不怕他,叫他摸不清哪种才是她的真性情。
可偏生的就是让他相信她没有恶意。
弗离眨了眨眼眸,定定地看着他,微微地张了张朱唇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是不知道说什么去接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