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长銮宫的人不是素来最有骨气的吗?”那屏玄公主阴阳怪气地嗤笑一声,迤迤然地高抬起脚,往前走了几步,便是一脚狠狠地踏上了弗离伏地的手,毫不留情地左右一碾,美目妖厉,“不是素来仗着主子是摄政王就目中无人吗?!”
她什么时候,仗着摄政王,目,目中无人了!
弗离的手指被她踏在脚下,细嫩的肌肤摩擦着粗糙的青石地面,她能轻易地感受到指骨也要被碾碎的痛苦。
她自然可以使些法术来避免自己受伤,可是表面的样子还是要做足的,弗离一咬牙齿便继续往地上磕头,身子颤巍巍地说道,“公主息怒,奴婢不敢!”
“不敢?呵,你们长銮宫的人有什么不敢的!”大喝一声,屏玄公主似乎是怒极了,下脚的力度极重,咔擦一声满意地听到指骨折碎的声音,朱唇勾起一个残戾的弧度。
“公主,饶命!……”弗离似乎痛极了,深深地一拜,光洁白玉的额头在地上磕出了血口,沾着灰,狼狈了一些。
“你说你这张脸长这么好看作甚,是要去蟠龙殿,勾引你自己的主子吗?!”屏玄公主松开脚,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瑟缩成一团的弗离,冷笑一声,一脚猛地踹在弗离的身上,“说!”
“奴婢不敢,不敢……”弗离就着她的力道被踢得身子一歪,黛眉紧蹙,却只能急忙正了正身子伏跪在地上,继续说道。
“呵,你们怕摄政王,本宫可不怕!”屏玄公主见她被踢了又正回身子,秀眉一竖,更加泄愤地往她身子上踹,“把你手中那木盒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