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摄政王淡淡地抬手,“有第一次,他就能避开第二次。他们如此费尽心思,无非……就是想要本王手中的那个东西罢了。”
他的目光望向空旷的蟠龙殿,漆墨流转,“既然那位术士那么神秘,本王就等着他准备的大礼。”
言罢,他摊开书案上厚厚的一叠奏折,抬手捏了捏酸胀的眉心,慵懒地半阖沉眸,“归梧,继续去盯着那术士。”
“是。”归梧立马抱拳,行了个礼退下去。
“王乏了?”严公公见摄政王的疲态,关切地上前,“要不歇息一下,奴才去唤膳房端些甜羹过来?”
今早那长銮宫膳房的宫娥不知为何特别勤快,在厨子做完早膳后,还特意加做了一道甜羹,说是养心暖脾,滋养清润的好膳食。
只可惜,面前这位却是个废寝忘食的主。
“不必了。”果不其然,摄政王顿也没顿就开了声拒绝道。
严公公身子一僵,定定地看着高坐上那孤高的身影,终是长叹一口气,作揖退去。
高处不胜寒,不胜寒呐……
却说弗离得了空闲,便走去芷姮住的漱素轩那。
木雕彩绘,草木相映成趣,处处点缀着极其素雅别致的饰品。
芷姮正雅坐在漱素轩的小院中,听到脚步声便抬眸望去。
美人白衣,她本就生得自有弱柳风情,这一眼望过去,映照着融融日光,顿生几分绰约天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