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芷姮当初为何不明说？”稷苏清幽流转的眸光一顿，问道。

“试探。”

又在试探。

试探她有没有查到底，揭开假面去看真相的本事。

想着方才在蟠龙殿的事情，弗离眉间冷意骤起，娇艳生媚的眼尾变得有些凉薄冰冷了起来，红唇微张，“这些凡夫，真不让人省心。”

“这些？莫非又有凡夫得罪了大人么？”稷苏悠悠地开口，有些疑惑。

“……”弗离眉心一挑，醒神地扫了一眼稷苏，面无波澜，“没有，口误。”

“呵呵……”稷苏忽而轻轻笑了起来，他本就生得唇红齿白，皎朗清俊，如今一笑极其好看，不沾一丝俗气，“没有就好，梁瑛的事情稷苏会继续查的，有什么眉目稷苏会及时地告知大人。”

“嗯，本仙也是该好好问问那个巫城神女了。”弗离将衣摆上的褶子细细地理好，明媚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光。

翌日凌晨，弗离照例起了个早。

天还雾蒙蒙的未亮，外面飘着细雪，卷杂者凌风吹得人脸颊生痛。

今日她要开始给那摄政王调香了，若是寻常的熏香倒不用那么多工序，可摄政王需要的安神养心的功效，那用作配香的许多原料都长在神界，她得回去一趟。

若只用凡间的原料，虽经她的手调后能好闻些，可功效却也只与凡间的熏香一般无二，对于摄政王那样的人来说，起不到半点比那御调的香更好的效果。

万一摄政王不满意，神不宁心不净，一怒之下将她拖出去斩了了那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