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公公没料到这年纪轻巧的宫娥还敢这般顶撞他,眉头一拧就是要开口斥责。
“姑姑……不若算了罢,我们改日再来取。”那几个宫娥畏畏缩缩地在弗离身后,懦懦地开了口。
这林公公是皇上那边的人,最是与长銮宫的人不对付。每逢他当班的日子,长銮宫的宫人都不会在这时候来酉司阁取用具,被林公公骂一通甩到门外是小事,空手回到长銮宫被怪罪办事不力才是大事。
这般长久了,严公公也不知情,恰巧她们前些日子忙着清点废旧的用具没去取炭,谁知今日就措手不及地撞上了严公公主动来下的命令,方才她们出杂役阁的时候心底就在打鼓。
“改日?”弗离听得有几分好笑,敢情以往她们便是这般过来的么,冷冷地剜了她们一眼,转眸看向林公公,“林公公也知晓,长銮宫的那位王可不是好欺负的,如今本姑姑要来这取炭,你又岂有不给之理?”
她轻轻地把玩着腰间的那枚一等腰牌,冷厉地盯着林公公,“既然如此,本姑姑现在便回去禀报严公公,酉司阁今日当班的林公公玩忽职守,轻慢宫人,如何?”
“呵,你真当以为洒家怕?”林公公嗤笑了一声,阴沉的脸庞带着讥讽轻蔑,“洒家乃皇上的人,你若是敢禀报,遭罪的可是你。”
弗离黛眉一挑,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过是在告诉她,即便严公公因知晓了这事情而严惩他又如何,他有皇上护着,那惩罚象征一下便罢了。
可皇上把弗离杀头问罪,也不过是轻易找个借口就能办的事。
至于长銮宫的摄政王,她名义上侍奉的主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