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如此不情愿?”弗离慢条斯理地将腰间的纱囊摘下,一眼扫过去。
稷苏立马就挂起一副清俊浅笑的面孔,盈盈笑意温和得紧,“哪里,给大人做事稷苏情愿得很。”
“是么?”弗离自腰间纱囊里摸出一个小巧的药包,听了他这话,朱唇微勾,将那小包扔给了稷苏,“这个拿着,赏你了。”
“这……”稷苏接过那小巧的药包,神界的布料本就轻柔若无物,他掂了掂,发觉里面装了两小块不知什么东西。
正奇怪着,他鼻尖却嗅入了一股绵长婉软的香气,淡淡的,幽远舒柔,清净宁神得令人总想多亲近这香气几分。
稷苏一怔,心下有了几分猜测,抬头对上弗离的眼眸。
“对,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曲兰髓。”弗离细细地将纱囊扎好,复而系回了腰间,“这香金贵得紧,本仙这些时日也就折腾出来指甲大小的两块。”
“大人是把这珍藏都给稷苏了?”稷苏反反复复地将那药包翻来覆去地看,极其宝贝地将它纳进了怀里。
“什么珍藏,本仙又不需要这等东西,”弗离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清清嗓子,“哪像你这人天天殚精竭虑地,要点些安神宁心的香。”
“大人莫要冤枉稷苏,稷苏殚精竭虑还不是为大人操心嘛。”稷苏急忙起了身,笑眯眯地拂了衣袖离去,生怕弗离反悔。
那日引夕山上,他可是眼睁睁地看着这凶神辣手摧花地把曲兰髓一点点碾碎的。
翌日,弗离起了个大早。
利落地洗漱完,梳好发髻,套上外衫便走到了院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