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舞姬地位卑微,那样的强权王朝……她,她又进了玄冥皇宫。
不会是……?
稷苏来不及往下细想,他只惊觉自己的疏忽大意,于是草草地向长公主行礼,便迅速地往凡间赶去。
却说玄冥皇宫内,冬节大宴,众臣饮酒甚酣,兴致开怀。
弗离伺候在厉骨寒身后,低垂的眉眼仍如一瓣瓣绽开的芍药花,带着秀丽精致的气息。
她感觉着厉骨寒身上丝丝的怒意,心里微沉,乖巧地俯下身去替他倒酒。
好个凡夫,竟如此差遣本仙。到哪日有机会,本仙定会让你偿还回来!
不过是施了个小术法让他伤口迟些愈合罢了,又不是终生带着伤,何必那么多计较。真应该学学她弗离的大度,她都还未计较这凡夫对她的失礼,倒是这凡夫先计较了起来。
弗离暗暗地腹诽道,面上却仍是乖巧无害的模样。
厉骨寒三杯酒下肚,酒气微醺,带着他的双眼泛着流转妖邪的光泽,如同桃花微微绽开中吐露的红色花蕊,邪肆又妖娆。他看向一旁倒酒的弗离,冷硬的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意味。
“原来那晚那个给本宫包扎的姑娘,是大名鼎鼎首玚坊的一个舞姬。”
带着些许被酒气灼哑的音色幽幽传入弗离的耳内,厉骨寒凑近了她,压低了嗓音,“你说,本宫要怎么将这笔帐,一分不少地,讨还回来呢?”
他的尾调微微上扬,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带着几分细微撩人的意味。可弗离听来却只觉着有些悚人,不过到底是见过风浪的神官大人,她倒面上不曾动过半分神色,“太子殿下的话弗离不是很明白,当日弗离已按照殿下的吩咐替殿下包扎好伤口了,除此之外弗离似乎没有得罪过殿下吧,殿下为何说弗离欠了殿下一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