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是她及时反应得快,弗离刚后退让出前方的空地,那一骑快马便已风驰电掣地狂奔而来,与她堪堪擦身而过,席卷的利风像刀子割在她的脸上一般,生生地疼痛。
“唰——”
弗离被迫偏过头,手抚上被风刮疼的脸颊,咬了咬牙,罢了,大女子能伸能屈,她,忍。
那火红的烈马没有停下来的趋势,直直冲向前方的皇台,众人被这嚣张的气焰给惊吓到,纷纷看向皇台上那依然神色不起波澜的摄政王,尖呼声几欲脱口喊出。
“昂——”那烈马被马上之人狠狠地扯了缰绳,猛地抬高前蹄,硬生生地在皇台前停了下来。
驭马之人高高坐在烈马上,丝毫没有下马的意思,众人只听见一道肆意狂妄的声音传来,带着不羁的少年轻狂,“太皞皇室皇太子,厉骨寒,携礼恭贺玄冥冬节大宴。”
太皞……的皇太子?
这,这家伙怎么亲自来了?
众人惊觉诡异万分,玄冥与太皞之间的关系历来十分微妙,如今太皞让皇储前来冬节大宴,莫非就只是恭贺这么简单……?
弗离偷偷抬头看了那人一眼,忽而想起了什么,暗叫一声不好,骨头都疼了起来。
哎呀,今日不知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下子遇见了凡间的两位“熟人”?
这厮莫不就是上次在檀水城外遇见的那个,以刀相胁让她包扎伤口的黑衣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