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寻芹咳嗽着，陶思松急忙给黄寻芹倒了一杯水，“师兄你……你也是我嗯……的兄弟粉。”

兄弟粉只有粉过背锅走天下主播的才知道，直播间的粉丝都是背锅面具的兄弟。

张东南面露尴尬，“我没有粉他。”

但我每天就是控制不住看他直播，他跟尹琛实在太像了。

“呃好吧。”师兄那打死都不承认的性格她是了解的，不过……

“你要怎么去诈一诈他？你是不是能看到他的面容，他长什么样！师兄，我也要跟你一起去看他。”背锅主播的面容一直是美食直播界的谜团，他火了这么久还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他在b市还挂名了一个餐厅，黄寻芹也没机会去吃他研发的菜式，也不知道在那个餐厅能不能碰上他。

“你们俩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陶思松故作疑惑问。他扬着的半张脸盘，格外让人为他心动，他像只小绵羊一样又被师兄妹排出他们的世界外。

他们总有许多秘密瞒着他，但他也有许多秘密瞒着他们。

黄寻芹跟陶思松解释了一番她喜欢的主播，陶思松却会错意：“你要是喜欢看人做菜，我也可以做点看。”

黄寻芹：“……”跟一个老干部加小绵羊合体的哥哥解释直播打赏，好困难哦。生怕他一个错误理解就没收她的零花钱。

“你不跟着我去。我到时候会和尼奥先生去考察他，他没有不接下这个邀请函的道理。”

被拒绝了黄寻芹很不满意，她只好在张东南家大吃特吃撒着气，顺便举杯大喝一声：“师兄，生日快乐。愿我们还能跟以前一样开开心心着。”

陶思松和张东南笑了。他们还能跟以前开心吗？

不知道可以不可以了。

师父死了，尹琛死了，掩盖在真相下面的龌龊放佛被扫清了，黄寻芹对张奇安做过的恶事只字不提，也只有她才不会将这些痛苦放在心上，展望美好的未来。可是他们会吗？

陶思松抿了一点酒液心想：不可能了。

刚才虽然他没有听懂张东南说的背锅主播，但他却明白一件事，张东南把去参加国际大赛的机会给了一个素昧蒙面的陌生人，也不愿给他这个每日为他瞻前马后的师弟。只因为对方做的一手跟尹琛很像的官府菜。

拿一个人生辉煌的机会，去换见一个和尹琛关联人的契机。虽然作为他的师弟，张东南，从没把他的前程放在心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