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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嗯了声，声音中睡意朦胧，因为哭过，声音也变得有点哑，软绵绵地说：“初淡之，我刚刚做梦了，梦到了你给我打电话，结果我一醒过来，你发现你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特别巧？”

“嗯。”

安然往窗外看了眼，窗帘的缝隙中还飘着雪，“初淡之下雪了。”

“我知道。”

“雪不是很大，我就看见一点点。”

“嗯。”

“我下去给你看看。”安然掀开被子赤脚往下走，“初淡之，我今天，不对，我昨天有事，没有给你说新年快乐，我本来打算十二点的时候就想和你说新年快乐，初淡之，新年快乐，虽然有些晚了，不过初淡之还是新年快乐，天天向上。”

“新年快乐。”初淡之声音从里面传来，“没关系的，你可以当着我的面说。”

“什么？”安然没有听清，拉开窗帘的声音让她听得不是那么清楚电话里面的声音，她正想说话，突然楼下一个身影出现在眼前，她张着嘴，那一刻，嘴都没有合上。

楼下的人似乎注意到了窗前看过来的人。

他抬了抬头看了过来，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安然张着嘴，又合了上，又张开，“初淡之。”

“嗯。”

“我看见一个人和你长得很像。”

“有多像？”

“就好像是你的孪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