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深的动作明显一顿，他随即恢复如初，却并没有看她：“还能因为什么，因为更加真实的增加驾驶员的操控精准度和判断性。”

“如果是这样，那大可以做相同受压面激，但是痛处减少到最低的感应系统，根本没有必要做这样的设定。”

“苏沫，你要知道。”他蹙眉转过头：“这样比起让那些人亲自去驾驶小型战舰结果要好上太多太多了，如果他们在太空中遇险，可能根本不会有机会幸存，可是他们既然在主体战舰上，就可以第一时间得到最好的救治，不是么？”

“可是这样的伤害为什么不能避免？”

“你能看到的，并不是最坏的结果，不是么？”他伸出手，按在她的头顶，目光沉重：“有时候你看到的，可能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是，我也可以看到我的结果。”

“所以我才希望你离开第二舰队。”

“可是有什么不同么？难道人生来就要被分为三六九等，就算是上战场这件事情，都要分个先后死活？你知不知道，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会最先被遗弃的弃子，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那又怎么样呢？”牧深站起身，目光已无一丝波澜：“为斯蒂索牺牲，是他们至高无上的荣耀。”

苏沫懒得跟他再多说一句，转身准备离开这个无聊的宴会。

他却拉住她的手腕。

“但是你，我希望你能回到我身边，因为只有在我身边，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证你的安全。”

“是么？”苏沫回过身，挑唇轻笑：“可我这个人，偏偏不喜欢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