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我……”他的话顿住：“你不相信我？”

“没有。”她转头没有看他：“我知道我妈是因为哥哥的事情抑郁割腕自杀，只是……”

她的目光黯然，他眼底却如同风雨欲来的海岸：“只是什么？”

“我第一次痊愈的时候李卓死了，第二次车祸的时候刘思雨死了，后来你救活了刘思雨……我哥哥却死了，再后来第二次你帮我治病，我妈妈她……”

“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

“韩辞……我知道你对我好。”苏沫再次抬起头时声音却变得冷硬而沙哑，她一字一句，像是对他却更像是对自己说：“可是，就到这里吧。如果我身边的人要因为我受到伤害……那我宁愿承担这一切的人是我。所以……我们就到这里吧。”

“不。”他攥住她的手臂，动作僵硬得让她手臂生疼。可她抬起头看向他眼底的一片猩红，垂眸还是将那疼痛吞了下去不言不语。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活多久……我只是希望，我在乎的人都可以平安幸福，可是现在……我的存在却反而剥夺了他们所有幸福的权利。”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却无比坚定：“所以……不要再管我了，不要再改变什么，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放弃你……不可能。”

他眼底的血红更甚，神色挣扎似在与意识搏斗。

苏沫拂开他的手，却攥紧他的手腕神色坚定的看向他的眼睛：“你走吧。”

她说罢，急忙转身向玄关走去，她想着最后的分别要做得体面，可他却再次攥紧她欲离去的手腕。

那手腕的疼痛让她下意识的惊呼出声，她诧异的回过身，看见的却是他晦暗阴鸷的目光——

“我说过，放弃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