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曾出面过的花娘是不会在露面的,有的也只是一张木牌而已,当初月的木牌拿了上来,竞价显然相当激烈,不过是一个见花娘的机会,她又拒绝了这么多人,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为她燃起天灯呢?全场的天灯已然点到了十盏这着实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点起十盏天灯的男子沾沾自喜,仿佛胜券在握,此时,一个小丫头跑了上来,与那人耳语了几句,那老花娘面露尴尬,觍着脸道:”各位不好意思,初月姑娘已被定下了!这天灯便做不得数了!”全场哗然,那男子更是气的跳脚!
一旁的司马陌仟低头道:“公子,这可如何是好?”白景亭却宛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初月被定下了,是否意味着还有人知晓了初月的身份,可是何等巧合?竟然是在他们抵达了霜城之时,这也未免太过凑巧了。
“不着急,定与不定都无妨,我们要的只是这初月姑娘的真实身份罢了,走,我们去瞧瞧这出戏文究竟是谁人在与我们唱下去?”司马陌仟瞧着白景亭一副无关其事的模样,着实有些费解。二人再次做了梁上君子,好在每个花娘的门房上皆有名姓,二人很快便寻到了初月的住所,只听初月房中传来说话声。
“小姐,你别着急,韩公子在信中不是说了会派人来接你走,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到世人面前堂堂正正生活了,那叛徒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二人悄悄潜到了屋顶上,掀开一块瓦片,只见那日的女子坐在妆台前,面露难色。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若不是千愿哥哥救下我,我早已经是一道孤魂了,一年前他让我入这花楼,我入了,他说他要为我洗脱冤屈,让我耐心等待,我等了,他说一年之后他会来接我,可如今却说要派个什么人来?他是当真不知我的心意吗?”那唤作初月的女子说着两行清泪便落在了白皙的小脸上,好不让人怜惜的模样,原来这姑娘竟是有心上人了?千愿,韩公子,韩千愿,二人同时反应了过来,险些出声。
“小姐莫要伤心,方才我已经给了妈妈万金,说是小姐已然被定下来,韩公子信中言道他只是有要事在身罢了,等他派遣的人来了,我们去寻他就是。”身旁的小姑娘暖声安抚着。
初月止住了哭泣,那双桃花眼中还闪着些泪光,“什么要事,定是为了那归晚阁的妖女,也不知道那妖女有什么好的,明明早已是残花败柳,还非缠着千愿哥哥一次次为她破例。”提起那妖女,初月便是一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模样。不知怎么,景亭眼中突然闪过那日带着梨末策马而去的男子,二人瞧上去确实亲密无间的模样,一股酸涩的怒气在心中翻涌,看来定要去会会这个千绝公子,带走了他的末儿,还要让他来助爱慕他的女子,他堂堂一个君王,身子一跃,浑身散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公子,原来是此事皆是那千绝公子的意思,那我们下一步作何打算?”司马陌仟下意识站的远了些,这股肃穆便是隔着些距离也是容易被伤到的。
“你去约她明日在静安寺相见便是,再去知会静安寺就称夜阑山庄庄主要在静安寺祭奠亡夫亡母,做场法事。”言罢,他眼都不曾瞧司马陌仟一眼,抬脚便扬长而去,司马陌仟站在原地不禁打了个寒颤。
“静缘,你可是听错了?夜阑山庄庄主要来祭奠亡父母?”静安寺内身着僧袍的静了师太盘腿而坐,微闭的双目因着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而透着急促与激动!
静缘虽是这静安寺的住持,但自二人师父仙逝,静了却算得是静缘的师姐,所以静缘对这个师姐极为敬重,而静了多年不见外人,不出寺门,此番却显得有些激动,静缘心觉怪异,“师姐可是觉得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