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梨末下了逐客令,当然,她知道那头厚脸皮的猪才不会走呢!
“如今江湖上人人都说这归晚阁的后台便是我毒蛊门的千绝公子,更说那两个小家伙是我的私生子,旁的也就罢了,只可惜那些爱慕我的姑娘啊,一个个都不敢近身了,你说这可不都是你的错了?你还赶我走?”谁不知这韩千愿到处宣称他有两个天才干宝贝,这才有了这番无稽之谈,她还气恼,若是她的儿女有这样的父亲,她宁可从未生下来!
“那竟还是我的错了,阻了你的桃花,那你以后便是不要来了!月渺那丫头竟叫你带的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怕是有一天将这天下翻了过来我也不觉得稀罕了!”梨末言语之间竟是怒气!
“怎么好好的又生起气来,既然我惹了你了,那便做些让你消气的事情可好?”韩千愿讨好式的缓缓凑近了梨末,这家伙当真厚脸皮,也是没法子,不过她也知若非他,她早就已经放弃了性命又怎么会真的同他生气,见她的面色微微松懈了下来,他这才放下心来,一把揽起梨末的腰肢,一个飞身上了马,狂奔而去!
“驾!”那飞扬的马蹄扬起几番尘沙,马上那一粉一白的身影竟是那般的眼熟,白景亭,韩千愿侧目一撇,只以为自己认错了,何等眼熟到如此?白景亭望着那疾驰而来又匆匆擦身的马匹,那马上的女子一身素纱白衣,只露了一双眸子在外面,长长的白纱遮住了她的容貌,可那双眸子却如星辰一般点点,让人移不开双目,可那女子并没有瞧他,那双眼像极了她,像极了她啊!二人特意赶来瞧瞧这所谓的盲姑娘究竟是何许人也,虽说他体内亦有血蛊之力,可若三日后毒发,亦是可能,他又不通医术,只得找个懂医术的,他隐隐感觉这个的女子的医术必不简单!
二人在门前站了半天叫门,却是不曾见到半个人影,不知为何,他满眼都是那一双擦身而过的眼,那个好似看一眼他的心便会隐隐刺痛的身影,正当二人准备离开之时,只见一个身着睡衫的女子披散着长发,满脸泪痕,赤着脚跑了过来,身后还追着些人,那女子嘴唇发白,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凌乱的发丝随意吹打,想来定是哭了一番,那女子在门前跪下,不时抚着身前的肚子,声嘶力竭的大喊,“姐姐,我错了,求姐姐原谅,见见我!”那女子恍惚间竟然有些眼熟,二人对视了一眼那不是今早的新娘?二人虽未走近,但大致模样却是像的,不过才半日怎么竟成了这样?
身后来了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劝说着,大抵是叫她好些了再来,好生回去歇歇之类的,也是让二人摸不准头脑!最后还是村长婆婆出面拉走了那姑娘,见二人呆立一旁,便是有些心觉尴尬,便解释道:“这姑娘命不好,竟是被夫君弃了,唉,盲姑娘几番劝她,她都不听,此刻出了事,才叫后悔!”村长婆婆深深叹了一口气!
白景亭握住了村长的手,示意他宽心,这场闹剧才恍惚落幕,“看来这个盲姑娘也算有些本事,只是不知主子一次次拜访,皆是见她不得,莫不是她故意躲着不见?”路随风疑心道!
景亭心中的好奇更是多了几分,他望向那纷飞的梨花,不禁添了几分笑意,屋檐下摇曳着清脆的银铃,一下一下敲打在雪色初融的春日里,他似有几番若有若无的期待缓缓攀爬上了心上的篱笆墙,枯萎的藤蔓正一点点在复苏,只此刻站在门外的他却不知那感觉竟叫重逢!突见那女子跪过之处有什么东西,路随风捡了起来,“是个香包!”白景亭接过细细一瞧,香包倒是再寻常不过,大抵是那家香绣坊的手艺,香包上绣了一个丹字,只虽说是定制针脚却算不得精细,可这香味却不比寻常的香料,景亭心觉有些奇怪,便是让路随风去查一查!
“既然她不见,那我偏偏要去见一见!”白景亭好似心中已然有了主意,顿时眉间的愁绪亦是淡了几分!而雪梨末与韩千愿二人则策马来到了一座大宅前,二人轻轻一跃便进了宅子!
方进宅子,便听到骂骂咧咧的声音,“你个该死的,从今日开始老娘与你一刀两断恩断义绝,你给老娘滚出去!”那女子手拿荆棘,不时打在跪在地上的男子身上,说罢便是几个小厮架着男子将他丢了出去!二人跟了出去,只见那男子蹲在街头想寻一落脚处结果抢了乞丐的地盘被追着满大街打!“你做了什么,他风花雪月又不是头一回,他妻子怎么会不知道?”梨末知晓那男的便是哄骗丹儿嫁给他的臭男人!只是他虽是入赘如今的妻子家中,但平时的作风妻子怎么会不知,怎么这次竟是将他赶了出来!
韩千愿得意的仰起头,眼中尽是掩不住的得意,“我只是让人将他当了他娘子的首饰的当票还有伪造了一份休书又补上了一份写给丹儿的信一并交到他娘子手中,只他娘子以为他一心拿了钱还想另娶,他本想金屋藏娇,我偏偏让丹儿的轿子去了大宅,他娘子本半信半疑,那女的都上门了,她娘子自然是要下手为强!”原是如此,这小子做的也是周到,此番还算合了她的心意!
“此番承了你的情,说吧你来找我何事?总不会只带我来瞧这一出戏的吧!”雪梨末早知他的用意却并不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