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洛一把夺回密信,威胁道:“你也知晓若是让主上知道了她的事情,主上定然又会为了她不顾一切,如今出兵在即,眼看大好机会,能够打败平阳,难道你要让主上为了她再次误了大业吗?”路随风的眼中突然黯淡了下来,他沉默了,他明白主上对苏浅落的感情,可如今正是关键的一步啊!
“你好好想想,为了主上,我劝你装作没有看见!”冥洛指了指路随风,并当着他的面将密信撕了个粉碎!
一切都似乎十分顺利,趁着平阳毫无准备,只短短一天,白景亭便亲自带兵,拿下了平阳两座城池,随后又接连攻克,最后驻兵扶桑城,剑指平阳皇城。而萧风绪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然晚了,连失掉两座城池,萧风绪令雪亦初召集大军准备反击,夺回城池!
路随风在景亭房门外徘徊着,心中十分犹豫,该不该将苏浅落的事情告诉他,“进来!”谁知道他的行为早已经被白景亭察觉,路随风只好犹豫着走了进去,“说。”只短短一个字,却不容许他违背。
路随风下了决心,还是觉得应该让他知道,“禀告主上,郡主她,她被绑,可能有性命之忧!”景亭手中的书瞬时掉落在地上,他猛然站了起来,抓着路随风的衣襟,再无法冷静,“她在哪,告诉我她在哪?”
白景亭的眼中布满了血丝,眼中脑海中满满都是她现在受苦的模样,“她在边境十里处一座小镇润苍城。”景亭听完,立时就要冲出去,路随风却紧紧拉住景亭的衣角,跪下哀求道,“主上,如今好不容易夺下平阳的两座城市,听说那萧风绪已经派兵,随时都有可能开战,你不能去啊。你放心,随风一定将郡主平安无恙的带回来!”
可景亭似乎半分也听不进去,眼底全是杀气,“告诉你,今日谁阻止我,我必定让他身首异处!”说罢,景亭甩下路随风,拂袖而去。路随风这才后悔不该告诉他,那失去理智的景亭是多么可怕!可他又怎么,在景亭心里若是再次失去苏浅落,那么这个天下于他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此时萧风绪的探子回报,说是景亭暗自带了几个人手,出了扶桑,直奔润苍而来。萧风绪与雪亦初都很是奇怪,那景亭怎么敢只带几个人便闯他平阳的都城,难道又是他的计谋吗?可是这机会千载难逢,夺回扶桑,萧风绪当即下了命令。一番查探,景亭终于知晓了梨末被关在润苍一座峡谷下的茅屋中,山势崎岖,不时会有落石,不知已经有几日了,她一人被关在那处,没有水没有食物,她如今究竟怎么样了?
“主上,这山峰极难攀爬,还是让我们几个试试吧!”虽然他带的也是高手,但是山势太过陡峭,他却坚持自己爬上去,他腰间寄着绳索,一点点顺着峡谷爬了下去,突然之间,一些落石砸了下来,尽管他灵活地避开了一些,还是有几块生生砸在了他的手臂上,那素色的衣衫一下被鲜血染红了!
整整两个时辰他终于来到了山谷之下,找到了那座茅屋,茅屋被铁链锁着,他举起手中的佩剑,一刀将锁链砍断,却发现梨末奄奄一息的躺在小屋的地上,他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一把抱起地上的梨末,伸手去抚摸她苍白的脸颊!梨末隐隐约约仿佛瞧见了她心心念念的那个男子,他的脸庞,他的眉眼,她听到他唤她的名字,那么轻声,那么温柔,她想伸手去触摸,可只是一瞬间,她脑中一沉,便晕了过去。
“落儿,落儿!”他的眼底满满都是心疼,他一把抱起梨末,将她绑在自己的腰上,一点点往上攀爬,可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已然精疲力尽,却依旧苦苦支撑着,终究爬了上来!
梨末恍恍惚惚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在一个极为陌生的地方,门外传来隐隐的对话,“主上吩咐了,让你好好照顾小姐,若是有半分差池,主上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听见有人进来,梨末迅速闭上了眼睛,究竟发生了什么?梨末隐隐约约记得自己与孟晚歌喝酒,可很快便觉得昏昏沉沉的,后来似乎被带到了一个很黑的小屋子里,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还听到了马菲韵与孟晚歌的谈话声,她终究知晓,自己再次被二人设计了,难道会死在这里吗?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没有半分气力。终于,她似乎得救了,当她能够睁开双眼的时候,她已然在这屋子里了。
梨末睁开双眼,不住瞧着,这屋子十分朴素,却雅致,隐隐传来梨花的香气。“小姐,你醒了,奴婢韶音,是主上派来伺候小姐的,小姐快把药喝了吧。”主上,主上是谁?梨末心中有许多无法解开的疑惑,韶音扶她坐了起来,喂药,她却不时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原来方才闻到的香气竟然是从窗外传来的。
“你家主上是谁?”在晕倒之前,梨末仿佛见到他,一样的轮廓,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脸庞,他唤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心疼,而如今这一处又种满梨花,难道这终究不是她的幻觉吗?
“小姐莫要问了,奴婢什么都不会说的,小姐还是好好休息,莫要难为了奴婢吧!”韶音瞧上去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想来背后的人物一定有着不一般的地位!梨末心底的疑惑一桩桩,一件件等待解开!
而就在景亭去救梨末之时,雪亦初趁机夺回了两座城池,并在不远处安营扎寨,双方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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