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放松身体而笑,索性放开禁锢他的手,摸向他的脸:“好歹你也长得俊,这样我也不亏,不过……”
他的脸靠得极进,说话的吐息冷扑在我脸上:“呵,你还挺识相的嘛!不过什么?”
我淡淡道:“我要在上面!你在下面!”
我感觉到他的身体瞬间一僵,似乎连呼吸都停滞了那么刹那。
而我,等的就是这一刹那!
飞速屈膝顶向他,他的反应却也极快,翻身躲过,上身压制解除,我立即飞身脱离他远远站定。
手碰到桌沿,我无声摸索,有个烛台,立即拔掉尖头上插着的蜡烛握在身后,冷声问:“你是谁?”
黑暗中的身影从床上站了起来,斯条慢理,不急不躁的模样丝毫不像登堂入室的采大盗,连说话都含着笑意:“怎么,就不认识我了吗?”
令我料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自行擦亮火石点燃了床边摆放的蜡烛。
蜡烛手到擒来,他对周遭的熟悉,仿佛这就是他的家。
蜡烛光芒亮起的刹那我飞速扯了帷幔裹住自己,同时,我也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
折焰!
他就立在床边望着我,唇角勾成邪魅的笑容。
这张脸,我看过无数遍,连着着邪魅的笑容一样,可是这充满戾气的眸光我又觉得陌生极了。
他不是折焰!我几乎可以肯定!
可是,明明是同一张脸?
难道?
我拧眉,想法脱口而出:“千面?你是千面。”同一张脸,同样邪魅的笑容……
他眸中流露的诧异一闪而过,然而,已足以说明一切。
他缓步朝我靠拢:“不……记住……我才是折焰!”他脸上邪魅的笑容已逐渐被残忍取代,眸光中是瘆人的戾气。
他明明不是折焰,却说他才是折焰,折焰这个名字,难道喻含着什么?
可他逐步靠拢的压迫已让我来不及多想,“你要干什么?”我站住没有动,握着烛台的手有些微颤,手心冷汗滑腻。
他摊摊手,手指一样修长苍白,继续朝我靠拢道:“这不很显然吗?”
他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似有似无的快感与得意,好像报复得逞后的愉悦。
我冷眼看着他:“我与你并无冤仇!”脸上戴着面具,脸颊还有伤痕,真心和美貌扯不上半点关系。而以他的身手,若想找个女子云雨一番,也着实不会选我才对,除非……是为了报复而羞辱我。
可是……苍天作证,我绝对没有对他干过坏事。
“很简单!”他耸了耸肩,拇指擦过嘴唇,笑容邪气不减:“我想尝尝他的女人!”
话毕,已如狂兽般是朝我扑来。
裹着帷幔,我并不能放开手脚与他打斗,匆忙旋身离开,却又被帷幔扯住,又急又囧地回头,看到他正悠然踩着一角,望着我的眸光已变得炙热。
禽兽!
哼!不容他下步动作,我反逃为攻,出其不意飞速刺出烛台,他凝神躲避,可如今的我早已不是当初空有一身内功的天晴晚,速度快,目标准,力道狠。他纵然躲避,可烛台一偏,还是刺中了他的右臂,献血咕咕而出,滴滴答答地落在木地板上,红艳如。
可他的反应却淡得不可思议,轻瞥一眼伤口,再看向我时,唇角邪魅的笑容却更深:“嗯!怪不得他会上心!的确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