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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命、重生……
二师伯曾说,那个人活不了多久。
难道月霄是奔着神蛊来的?
然而空洞的屋子里,徒留烛光摇曳,没有人回答我的疑问。
月霄回来的时候,晨光尚未破晓,只是透着蒙蒙的光,窗外的世界隐在无数层黑纱后看不真切,月霄便是在那时从窗口跃进来的。
“师父!”我站起身正想出口问,然而,他却突然伸出食指比在唇上,做出了噤声的动作。
同时,我能感觉到门外一道陌生气息忽然临近,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我无声的注视下,月霄缓步走向床榻,和衣躺下,双眸紧闭,似乎从未醒过。
门外,那道陌生气息依旧没有离去,似乎在屏息听着房内的动静。
监听?跟踪?
月霄的轻功我是见过的,能跟踪他的人怕是不可能被我察出行踪,如此说来,是监听,看来五毒圣寨内还是有人在提防着我们。
我轻轻落座,趴在桌上假寐。
一时间,空气静极了,秋风无言,滑过帷幔,调弄着壁上暖黄的烛火,窗外静谧,门外无声。
我将呼吸放得绵长,是累极熟睡的样子。
渐渐地,窗外开始蒙蒙透出光亮。
而门口的人,还在。
忽然间,感觉又有陌生的气息临近,却是停在了那人相同的方位。
“怎么样?”女人的声音,有些沧桑暗哑,她将声音压得极低极轻。
“都在!还睡着。”
没有声音接应,门外沉寂如无人。
半响,又突兀地传出声来:“知道了,撤!”
随之是衣裳临风的飒哗声响,异动过后,门外再次恢复平静。
我趴在桌上还是没有动,想问月霄的问题,此刻已然觉得没有问的必要了。
那样自傲目空一切的月霄,又怎么会屑于解释自己的举动。
杀人取物又如何,他怕是也没放在眼里。
我无声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逐渐泛白的沉云发愣。
江湖,其实和朝廷一样复杂,只是恰好,这次我站在了局外。
今日,竟又是晴天,柔柔弱弱的晨光穿透厚重云层透过窗口撒进屋子的时候,门也在此时被敲响。
“阿狸!?”略带迟疑的询问:“你醒了吗?”
干净悦耳的声音,是苗苗。
起身将门打开,却觉得眼前一亮。
与昨日略显狼狈不同,今日的苗苗着了一身紫罗兰的裙装,上衣和下裙自脐划开,露出一段白皙的小蛮腰,浅紫的颜色在裙摆处渐变成红,炫目好看。
腰间系以银带,腕上银镯叮当。头上则戴着银帽,通冠由成百上干的银组成,簇簇拥拥,十分繁密。帽顶正中,银扇高耸。银扇四周,有数只凤鸟、蝴蝶高处簇之上,或翔或踞,形态逼真。下段沿帽箍又垂下一排吊穗,皆以银链相连,行动处,银、鸟蝶颤动,银光闪烁,姿绰约,流苏轻摆,银铃叮当……当真是琳琅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