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哟,你眼看哪呢?瞎吗?往老子身上撞!”随之又立即噤声,睁大眼,嘴巴因过度惊讶而微微张开。
“啊!对不起对不起。”有人诧然回神。
“爹爹,你把饭喂我鼻孔里啦!”有小孩在嚎。
“噼噼啪啪……”随即,与我们擦身而过的店小二因目不转睛地看着某人而踩空了楼梯,顿时,手中的碟子飞上半空,又相继砸碎在地面。
“哇!好俊喔!”刚进门的少女看着这方不自觉地顿住脚步感叹,扯着帕子笑得羞涩不已。
“帅哥,我要和你生孩子!”有人豪爽大喊。
“帅哥我爱你!”
我扶额:真是男女通杀啊!
为了社会秩序,我决定冒死进谏:“师父呀!你看这混乱的,咱还是带上面具吧!”
月霄脚步轻快,方才的阴霾已一扫而过,他回过头看我,似乎心情不错:“谷主都不当了,还戴着属于谷主的面具,你是嫌为师架不够打吗?”
这么说,面具难道是恶人谷谷主身份的象征!难道江湖上从就没有人看过恶人谷谷主的真实面目?
看着悠然走出客栈的月霄,我觉得非常有这个可能。
有人曾告诉我,越强大的人,自我调节能力也越强,因为他们永远更看重接下来的事。
如今看来,果是如此。
看着心情好转的月霄,我跟在他身后充分发挥好奇心:“师父,你不做谷主了准备去干嘛?”
月霄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天,西方,残阳如血,染红了他俊美的脸,他唇角微勾露出笑容,轻松吐出两个字:“杀人!”
虽是笑容,却莫名地令我觉得阴冷。
不以恶人谷谷主的身份去执行,是怕牵连到恶人谷吗?
我隐约觉得,他要杀的这个人,是个很厉害的角色。
“今晚吗?”
月霄暼了我一眼继续往前走:“今晚月色那么好,当然是去游湖!”
我抬头看了看夕阳,感叹:能日月混淆的人,够奇葩!
沿着石阶一路向下,沿途总能引起行人侧目,好在行行绕绕到达江边后,人也少了起来。
已是深秋,又连续下了几场雨,两岸的柳树已秃成光头,芦苇枯黄,只剩茎杆支着蒲絮在风中招摇。
江边荡着几艘渔家小蓬船,月霄走走停停地看着,最后停在了这艘船面前。
船身是木质黄白的颜色,干净地能看到木质的纹理,能嗅到木头独有的馨香,应该是刚拿来试水的新船。
耳边风声一响,月霄已经落在了船头,回头皱眉看我:“上船!”
“你这是在偷船!”我站在岸上不动。一艘看似普通的渔船,说不定就是一个家庭的全部,更被寄予丰收的厚望,然而船刚买就一夜消失,又该有多悲痛。
然而,我的反抗是无效的,眼前青影一晃,我已被扔在了半空,飞速旋身落地,已是身在船上。
同时,月霄挥剑切断了绑船的绳子,船顺着水流开始离岸飘荡。
利落收剑,他悠悠道:“为师要看的戏马上就要上演了,别拖拖拉拉的,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