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我仿佛认识这些文字。

精灵语？

许久之后，艾米莉松开了我，又把唾液拉出来的丝线舔干净，轻声说：“可以了。”

咒语全长三百六十二个单词。

按照先后顺序，在心中诵一遍咒语，自生音调，竟成了一首奇幻的歌曲。

“魔法是精灵的东西。”艾米莉深呼吸几口气，语调依旧很冷淡，“现今绝大部分西方魔法，都是精灵的魔法。陈天灯，你能读懂这段魔咒的意思么？”

我愣了半天，“……赞美诗？”

艾米莉听后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看着我。我以为我说错了，但谁料她的嘴角却微微上扬，“果然，你小子最适合做我的衣钵传人了。”

这是一首讴歌灵魂与生命的赞美北欧神话众神的诗歌。

全诗上下，有一种精灵语独特的语言美感。再加上它自然生成的音调，在心中轻唱出来，便就觉得灵性非常。

这样的诗歌，怎么会是黑魔法呢？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疑惑，艾米莉开口说：“试着用精灵语，把里面北欧神话众神名字，随便换成几个犹太圣经中魔鬼的名字。”

我点点头，照做之后，再默念一遍咒语，瞬间觉得整首诗歌魔性凛然，邪气四溢。

“现在，你一边默念着魔咒，一边催动你的法力，想象着对这个女孩使用八卦吸魂掌。”艾米莉压低了声音，“想象着，把她的灵魂往外勾。”

想象着，把女孩的灵魂，勾出来——我按照艾米莉的吩咐，这般做了。

但是我勾出来的不是什么灵魂。

而是一股仿佛能把人的皮肉烫成黑炭的热量。

“啊啊啊啊啊！”

我痛苦地大吼一声，浑身上下止不住地冒着汗水，短短几秒钟，我流的汗就把被褥浸湿透了。

“这就是我让你脱掉衣服的原因啊。”艾米莉淡淡地说道。

这股热量像是爆炸之后席卷开来的热浪，从前到后刮过一遍，透过我身体的每一根汗毛。

这热量的正体，是恶意，是善意，是仇恨，博爱，痛苦，快感。

蕴藏在其中的，便就是剥去伪装后，这名女孩内心最深处的记忆。

“刚才我看了她的身份证，知道了她的名字。”艾米莉跳下床，抱着胳膊，“现在你的黑呪术施完了，应该也知道了她的名字。来，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