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显没有犹豫,倒是答应了个爽快:“好!”
夏宇琛看了眼程雨蒙和嘟嘟,将自己脸上的两个小纸条撕了。
蹲下身,夏宇琛向着嘟嘟解释道:“嘟嘟,你和阿姨先玩,家里会来一位叔叔,爸爸要和他聊一聊!”
嘟嘟很懂事的点头答应了,夏宇琛看向程雨蒙,程雨蒙点了点头:“我会哄着嘟嘟先睡的。”
夏宇琛转身下了楼,去客厅等霍显来,不一会儿,夏宇琛就听到了门响的声音,又等了一会儿,霍显就是走了进来。
看到夏宇琛,霍显先是问了一句:“嘟嘟呢?”
夏宇琛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嘟嘟在楼上,你怎么来这里了?”
“晚上闲的没事,消消食,就溜达来你这里了!”
霍显很是随意的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夏宇琛起身问道:“喝什么?”
“随便!”
夏宇琛起身去酒柜里拿了一瓶上好的白酒,伤心自然是要喝烈酒的,他看得出,霍显心情不好,唯有烈酒,才能解愁。
“夏宇琛,你们这里的风水不错!”
夏宇琛刚刚倒了一杯白酒,就听到霍显这样一句稀里糊涂的话语,夏宇琛微微愣了愣,最后只能是笑道:“怎么,你打算在这里入手一套房产?”、
霍显拿起夏宇琛倒好的白酒,放在唇边抿了一口:“不错,绵柔好酒!”
“知道你奇葩,喜欢和白酒!”
霍显像是受了刺激一般,仰起脖子,将那白酒直接灌下了肚。
“霍显,这是白酒,哪里能这么喝?”
“酒不过是消遣的,怎么喝,还不是看人?”
“好好好,你说的对,我绕不过你,不过,我真的很好奇,怎么你就想搬来和我做邻居了?”
霍显不搭理夏宇琛,给自己又是到了一杯酒,喝下肚之后,霍显才说道:“就想换个环境,这不,选来选去,觉得你住的地方人节气灵。”
夏宇琛知道,不论自己怎么问,霍显都不会和自己说实话了。
夏宇琛只好陪着霍显,默默的喝着酒,有的时候,默默陪着喝酒更能化解人心中的悲伤吧!
酒入愁肠愁更愁,霍显就是这样的,喝了好几杯,他觉得除了胃里火辣辣的一片,心里似乎更加难受了。
“夏宇琛,你说,人为什么就偏偏喜欢犯贱?”
霍显突然的一句话,让夏宇琛措手不及,怎么能就扯到犯贱上了呢?
“霍显,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夏宇琛的语气里有着担心。
“没事,只是想到有些很多年前的事情!”
“伤心就说出来吧!”
夏宇琛以前不喜欢和别人说,但是和程雨蒙在一起之后,他突然发现有一个人能够倾听自己说的话也是不错。
自己以前,真的是将一切都闷在心里了,也许,试着接受别人的建议,试着和别人说一说,也是好事。
夏宇琛每每想到这里,就有些恨自己,那时候,他若是再年长一些,该有多好,妈妈会不会也需要一个倾听者,自己若是做了,那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霍显不想说,只想喝,夏宇琛自然不会多喝,他就这样默默的在一边看着霍显喝。
不知道喝了多久,霍显才是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杯子。
霍显喝的醉醺醺的,夏宇琛自然不放心他自己回去,夏宇琛要送霍显回去,霍显却是不肯。
夏宇琛要让司机送他去,他也不肯,夏宇琛不会让霍显一个人回去的,最后,夏宇琛找来了管家,给霍显安排了一个客房,便去休息了。
明天一定要和霍显好好说说他喝酒的问题,这喝醉酒,可是很难伺候啊!
夜色迷茫,夏宇琛安排完霍显自己也就去休息了。
夜深了,整个城市似乎都睡了,但是有的人还醒着,深夜醒着的人无非两种,一种是为了完了消遣,而另一种就比较悲哀,为了生存,为了养活自己。
李娜娜以前是属于前者的,可是很不幸,现在的她,成为了后者。
李娜娜在自己的脸上一层一层的刷着粉,如同砌墙一般,以前的她喜欢化妆,觉得自己不化妆无法见人,
现在的她,讨厌又或者说害怕化妆,么一次化妆,她都有将自己的脸抓的冲动,可是她不能,她只剩下了这幅皮囊,这是她养活自己的最后武器,失去了这一层皮囊,她不知道自己还能靠什么生存。
李娜娜涂了一层又一层的粉,直到脸上一个微小的毛孔都看不到,一根汗毛都看不清,脸上剩下的都是粉。
李娜娜觉得自己给自己画了一个面具,看着镜子里的人,她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脖颈上有着斑驳的印记,李娜娜拿起粉盒又是重重的一层一层涂着,不知道涂了多久,才是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