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一坛酒丢给他。

“给俺也来一壶！”闻到酒香的达摩也从装睡中醒来。

于是我又丢给了达摩一壶。

“你个假和尚！挺能装啊，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昏？猴子虽然本领了得，但也不至于打昏你不让你还一下手。”后羿说。

“嘿嘿！我给你那一下也打不昏你！”达摩叽里咕噜地饮了几口酒水，“痛快！”

“后羿，我想知道，你在石室里说的地球和方舟是什么东西。”我认真地看着他，“告诉我。”

“好！反正告不告诉你，尧天都已经盯上了你，作为兄弟，我知无不言。”后羿饮几口酒后接着说，“地球，哦，多么遥远的名词。……”

“地球，其实是一个球！”达摩说。

“你喝你的酒！别乱打岔！”我听到达摩的打趣，突然就火冒三丈。也就是在这时，我才知道我心中渴望得到的答案，是另一件事。

“地球，也就是这个大陆的前身，地球的毁灭成就了如今的文明。那是我的故乡。”后羿抬头仰望星空，“只不过，它经历了太多的摧残，最后被它身上的蛀虫害了不治之症，以至于再也不能挽回。方舟，就是蛀虫们用作逃离地球的工具，承载着蛀虫所有的智慧结晶，机缘巧合地来到了这里，宇宙再次平衡中重组后的新大陆。”

“哈哈！我敢打赌，这猴子肯定听不懂！”达摩继续调侃。

我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压制住心中的狂乱，直接问后羿，“那个名叫女娲的女人，是你的姐姐？”

“对。她是我的姐姐！”后羿说话的时候，表情很是复杂。

“但是你跟她说你不是她的弟弟，而且她的弟弟在逃离地球前就已经死了！你还说，你是她的仇人？”我有些激动的说。

后羿突然收回仰望的脸，他看着我问，“你都听到了？”

“我想知道，你们在地球时的故事。我的好兄弟！”我眼睛差点冒出火光来，但是有着篝火的遮拦，后羿只是察觉到我的语气有所不同。

“好，没问题！说了知无不言！那我就将我心中的梦魔告诉你！”他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像是赴死前的壮行。“拿酒来！”

我又扔给他一壶酒。

达摩看到后羿的举动，突然停止了饮酒，他抹了嘴角，安静下来等待他的诉说。

“她不是我的姐姐，也不是女娲！在登入方舟之前，她只是一个16岁的普通少女，是我的父母为了能够获得登入方舟的资格，才……”后羿又海喝猛饮了几口酒水，眼里有泪水滴落。他忍住哽咽，“才……才将她的家人杀害！而我则冒名顶替了她的弟弟！我不知道我父母给她注射了什么东西，她瞬间就将我的父母和我当作她的亲人！你知道吗！那年我6岁，我眼睁睁地看到她的家人横死雨水之中！他们都睁着眼！他们都在看着我！还有那个小男孩，他的眼在动，他似乎是要记住我！他的眼睛像是地狱一样盯着我看！你们知道么？我不想那样！我不想他们死！可是我父母说，他们不死，我们就没有命活，我们根本就没得选择！”

后羿已经哭成了泪人。他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资格证，上面的人像已经模糊不清。他抚摸着照片说，“他叫王子，那年他也是6岁！啊！他跟我一样才6岁！！！”

我几乎用尽力量将哽咽忍在喉咙，拳头掐出了血。我问他，“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记不太清楚了，反正不是小廖，就是小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