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不知为何,害怕看见她哭泣,宁可她野蛮一点,也不要总是泪流满面。
安知坏笑说,“一副凶狠的样子,见人就咬啊?”
向暖气极了,跪在床上,竟然咬住了他的肩膀。
他痛到不敢出声,极力地忍住,生怕让魏以晴知道后,大家感觉很尴尬。
向暖又想接着咬说,“我就是咬人怎么了?好像不是很痛啊?再咬一口试试看啊?”
安知伸手推开她说,“你不想活了啊?信不信我办了你?”
他很生气,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倒了女人。
随之,安知解开衣服,看着深深的牙印,心里想着她是属狗吗?还是有多大的仇恨?
向暖起身靠在床头,故意伸手捂着眼睛说,“请你不要在我面前脱衣服。”
安知瞪眼说,“那你的意思就是可以脱裤子啊?”
向暖握着拳头想要打他,方才看见白色衬衫上的血迹。
她慌乱了,伸手剥开安知的衣服,是有多大的耐力,竟然不出声啊?
向暖伸手点了点伤口的周围说,“已经出血了,你都不觉得痛吗?”
安知看见她的傻劲又来了,瞪着眼睛说,“你想知道啊,那让我咬一下啊?”
向暖双手相互握着,微微地低头说,“我……我想辞职了。”
她一定觉得很丢脸,特别是在徐浩然面前。
如果不是因为他知道魏以晴还在伤心,那么他绝对不会上来。
安知扣上扣子,冷冷地说,“那说明你就是那样的人了,我还不知道你吗?想辞职就辞职啊,你对海纳又没有多大贡献,难不成你走之后,海纳就会垮啊?我都不敢这种话!”
向暖气炸了,翻了白眼说,“你揭别人伤疤很好玩吗?”
安知没有在意,起身想要回去说,“对啊!就是好玩,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打死我?睡了我?你有那个胆子吗?还是乖乖做你的缩头乌龟吧。”
向暖对他忍无可忍,随手拿着书本往他身上砸过去说,“你这个混蛋!”
书本一本接着一本,连连击中他的身体,却没有躲避的意思,好像情愿被打。
向暖立即停下来说,“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你是傻子吗?”
“你随便打,你开心你乐意就好,反正我遇到你,人生就是一场灾难。你别以为我是看你,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以晴,我还懒得过来可怜你。”
安知把书本捡起来,说话很坦荡,没有丝毫逗人的意思。
向暖认输了,对他恨不起来,甚至对他有些恐惧。
向暖从旁边的药箱,拿出来药想要帮他消毒后,再擦点药说,“你过来啊!”
这样的举动,让安知缓不过神,随之着魔般坐在床边,竟然他的心里,还有一丝丝的喜悦。
向暖的手法细腻,擦药还是要轻吹吹气,动作很轻、很柔。
安知偏着头看得入迷,这种女人好像没有人不爱吧?
向暖把药收回去,看见他发呆,冷冷地说,“看什么看啊?你没见过美女啊?”
安知缓过神坏笑地说,“我们国家就只有你一个女的吗?你也算美女啊?”
向暖靠在床头,看着他一脸的不屑,还是傻里傻气说,“不说国家,就说我们公司吧。从某种角度,的确,晓依比我漂亮。可是在我心里,还是觉得自己更漂亮,我就臭美怎么了啊?”
当她提到胡晓依,安知脸色变了,一直盯着她看了许久,淡淡地说,“对,你更漂亮。”
这是她的错觉吗?竟然从安知口中听到赞美,甚至烦恼都抛向脑后了。
向暖愣了一下,还是不相信,想要再次确认说,“喂,你是真心夸我?还是故意讽刺我啊?”
常听说女人之间,夜里一起聊天,聊个发卡都能聊两个钟,聊个男人更能熬夜通宵。
果真说得没错,就是因为一句话,一个细节,都能纠缠个没完没了,到底图的是什么呢?
难道是生活的乐趣,还是什么呢?
安知很不解皱了皱眉说,“对啊,那又怎么样?辞职更好,省得我看着碍眼啊!我巴不得你马上消失啊!”
向暖看着他,心里乱了,到底为什么?
他的一番话,让人无法平静,真要辞职是吗?
“你……”
向暖想要反驳,却发现他已经不在了。
他的出现,不是因为安慰,也不是因为担心,而是因为可怜吗?
安知走出了公寓,还不忘看了一下门板,转身离开了,自言自语说,“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