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戳破，亲自将车库里的越野车开出来，停在门前。

顾小野也不扭捏，见他亲自开车，只是问了句：“不叫司机？”

他摇头，她就没再继续问了。

昨晚和覃北说了好多好多话，说到最后，她自己都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道自己讲了什么，就感觉到覃北在轻轻揉着她的耳朵，笑着说让她快睡。

今天一大早覃北就要出国去，所以她也起了个大早，送他去了机场才打车回来，这会儿已经到了她体能的极限，所以上车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她一路睡到了茗山的山脚下，已经是午饭的点了，卓远都觉得有些饿，这才轻轻拍她脸将她叫起来。

她坐在副驾驶座上迷蒙地睁眼环顾四周，中午的阳光有点刺眼，她眯着眼睛问卓远：“这是哪儿啊？还没到吗？”

卓远笑了笑，说：“这是茗山，我们还要上山，但是山路有点难走，先吃了午饭再上山。”

他说完，俯身去给她解安全带，引她下车，走到路边的一家小店里。

老板大约是认出了卓远，笑眯眯地问：“还是老三样？”

卓远点点头：“来两份吧，麻烦您。”

老板笑呵呵地说“好嘞”就去后厨忙了。

两人找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下，店里的窗户不大，阳光只照到门前的几寸地，再进来，里面的温度就有些低，顾小野忍不住打寒颤。

她将身上的衣服拢了拢，问：“你常来这里吃东西？”

卓远看着她几乎要颤抖的牙关，拿过一旁的茶壶，又翻过两个玻璃杯，倒了热茶，才说：“我小时候常来，长大倒没那么常来了。”

“那老板也能认出你来？！你可真是青春永驻啊！”顾小野打着哈哈，拿过一杯热茶捂在两手之间，又说：“这是家吃什么的店？怎么也没看见菜单。”

卓远没说话，就见老板端着一大碗骨汤从后厨出来。

老板笑着说：“我这是家小店，本来就是为了方便来往茗山的人，也没指望做多大的生意，客人也都是老客人，都熟了，就不需要菜单了。”

顾小野恍然大悟，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听见卓远的手机响了。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对顾小野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顾小野见他神情凝重了几分，心知可能是和今天的事情有关，掌心紧张地微微出汗，桌面下的那只手暗暗地握成了拳头。

但她转念一想，今天出远门也不是她要求的，于情于理，也怪不到自己头上来，那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于是，她又松开手掌，拿起木桌上筷筒里的木筷，吃起东西来。

还别说，味道真不错！

<!--csy:22561950:344:2018-12-2708:49:41-->